羞死了,这个地方怎么能让他看呢,怀夕惊愕地想抓住被子遮挡。
但已经来不及了……
宋承云跪在她脚边,身子往下倾,很快,眸里的滚烫被心疼裹住。
初春多雨,花蕊娇嫩,被催得粉红欲滴……
怀夕承认自己其实有些小题大做,是有点不适,但不至于疼。
她只是觉得,若像昨夜那般再来一次,那一定会很疼。
这样的姿势和注视让她羞得连身上都裹上了粉红。
怀夕不愿哥哥再看,她咬着唇,撑起身子,坐起来环住宋承云的脖颈,主动送上唇。
她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转移哥哥的注意力。
上了一夜的课,也不是毫无收获。
她知道用什么方式,可以让哥哥最快缴械投降,毫无反抗之力。
她翻身压住他,用她刚学会的知识,反施于他身上。
每当宋承云克制不住,想反制时,怀夕就主动去亲他,泪眼涟涟地看着他,委屈巴巴地说痛,让他即使青筋胀起,也舍不得有进一步的动作。
但怀夕还是有些学艺不精,不知道引火会烧身。
撩拨多了,她也难受起来。
拥抱的身影隔着床帘,像两株纠缠的藤蔓,谁也无法离开彼此。
在宋承云又一次从她唇边退离时,怀夕攥紧他脖颈的手猛地收紧。
因为不知道心口突然涌上的那股灼慌感要如何排解,她只能趴在宋承云肩上,闷闷哼哼地流着泪。
宋承云被逼到极致,可看着妹妹的眼泪,他只能难耐地咽了咽喉结。
花蕊经不得再一次雨打,宋承云将耍赖趴在身上的女子轻轻抱开,放平,然后退到床尾。
老师终归是老师,怀夕还有很多要学的。
譬如说,很多事情,殊途也可以同归。
一方小小的床榻内,空气复又变得黏稠。
春雨总是来的悄无声息,润物细无声。
起初只是窗柩上零星点点的湿痕,克制而试探。
到后来,雨声渐渐密了。
说着窗沿蜿蜒而下,在指尖交织成朦胧的水网。
从最初的震惊躲闪,到最后被掐着腰肢,丢盔卸甲,只残余力滑入哥哥的发间推拒着,怀夕羞愧得只能咬住自己的唇。
清晨的雨雾在静默中愈发清晰,水声缠绵,如玉般流畅细腻的腰脊一次次卷起又凹陷,熨帖的床单被揉出旖旎的褶皱。
雷声隐隐,当最后一阵雨扑灭炙热的鼻息,伞骨下漏下的雨打湿鼻骨,宋承云忽地只能驻足,用指腹轻轻拭去那抹水痕。
而怀夕早已被那几阵雨淋了个彻底,像是持续着凉又发热一般,她的意识也如同浸透雨的宣纸,在昏沉中一点点晕开,扭曲,泛滥。
直到耳边一丝熟悉的清凉气息在嗡嗡的余音中将她拉回,她如同一只迷路的幼兽,喉咙里溢出一声沙哑的呜咽后,颤巍巍地睁开眼。
可当眼前那张被晨雾打湿的脸若隐若现靠近时,怀夕咬着唇又闭上眼,一眼也不敢在那脸上多停留一秒。
第75章第75章仔仔细细教她如何投桃报……
当然了,后来哥哥仔仔细细地教她如何投桃报李。
怀夕虽然不算是很聪明的学生,好在还算乖巧,即使手已经酸得无法抬起,也乖乖学完全程。
等到宋承云帮怀夕穿戴好,叫人进来侍候梳洗,已经日上三竿了。
几个丫鬟尤其是小艾,不知已经在门外徘徊了几次。
从前公子休沐时有时也会陪他们姑娘睡得晚一些,但像今日这样的情况从未有之。
丫鬟进来时,怀夕已经穿好外面的襦裙,坐在梳妆桌前。
屋内一股似有若无的暖香,翡翠年纪大些,更识事,微垂着眸去支开屋里的窗户。
琥珀端来洗簌的水盆和面巾,他们公子向来不用她们侍候的,放下后,她便进里面帮忙了。
翡翠正帮怀夕挽着发,怀夕已经饿得饥肠辘辘,吩咐她挽得简单些。
小艾去收拾床榻时,看到半夜她与翡翠过来新换上的被单上又多了些深色的印迹,她脸有些红,索性将被褥叠好,待怀夕挽好发髻后她才示意琥珀过去帮手,又换了一套新的被褥。
收拾完毕,怀夕从里面走出来走到外间,看到端坐在罗汉床边芝兰玉树的哥哥,她咬了咬牙。
“公子,夫人,膳食已经备好了。”翡翠站在怀夕身后说道。
宋承云站起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略过她控诉的眼神,他来牵怀夕的手,拉着她往外面走。
怀夕虽还有恼意,但终究没有甩开他的手。
但是并不是已经消气了。
昨夜半夜叫水换被褥,今早屋里的门又紧闭一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