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林澈身後,双手稳稳扶住他的腰,低沉的声音贴着林澈的耳畔响起:"膝盖再弯一点,重心往前。"
林澈紧张地抓着滑雪杖,整个人绷得像根弦:"我会不会摔啊。。。。。。"
"摔了有我垫着。"陆隅低笑,温热的气息拂过林澈冻得发红的耳尖。
他故意松开一只手,吓得林澈立刻往後仰,整个人撞进他怀里。
"陆隅!"林澈气呼呼地转头,却对上陆隅含笑的眼睛。
阳光透过滑雪镜,在他深邃的轮廓上投下细碎的光影,防寒服的立领蹭着林澈的脸颊,带着淡淡的雪松香气。
"专心。"陆隅捏了捏他的後颈,像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看前面,我带你滑一段。"
他的手掌温暖有力,稳稳托着林澈的手肘,带着他缓缓向前移动。
两人的滑雪板在雪地上划出平行的痕迹,像是一对默契的轨迹。
"对,就这样。。。。。。"陆隅的声音带着赞许,"腰放松,别僵着。"
林澈渐渐找到感觉,兴奋地扭头:"我好像会——"
话没说完,滑雪板一个打滑,他整个人往後栽去。
陆隅眼疾手快地接住他,结果两人一起跌进松软的雪堆里。
"噗。。。。。。"林澈笑出声,摘下滑雪镜,睫毛上沾着细碎的雪粒。
他趴在陆隅身上,发现对方的防寒服领口沾满了雪,冷峻的形象难得有些狼狈。
陆隅也不恼,就着这个姿势摘掉手套,用温热的掌心捂住林澈冻红的脸:"笑什麽?初学者都这样。"
"陆老师教学水平不行啊。"林澈故意撇嘴,却在陆隅挑眉的瞬间怂了,赶紧转移话题,"我们再来一次?"
陆隅眸色一深,突然翻身将他压在雪地上:"不急,先收点学费。"
冰冷的雪和炽热的吻同时落下,林澈的惊呼被堵在唇齿间。
远处传来其他游客的笑闹声,吓得他慌忙推开陆隅:"有人。。。。。。"
陆隅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嘴角,一把将他拉起来,顺手拍掉他头发上的雪,"晚上回房间继续教。"
阳光洒在雪坡上,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後,防寒服上的雪花暗纹在光下闪闪发亮。
林澈偷偷看着陆隅滑行的背影,在别人身上穿着臃肿的滑雪服,但在陆隅惊人的身材比例下,滑雪服依然显得他肩宽腿长,每一个转弯都带着游刃有馀的优雅。
"发什麽呆?"陆隅在不远处停下,转身朝他伸出手,"过来。"
林澈深吸一口气,学着陆隅教他的姿势,小心翼翼地滑了过去。
这一次,他没有摔倒,而是稳稳撞进了陆隅张开的怀抱里。
"及格了。"陆隅低头,用鼻尖蹭掉他眉梢的雪粒,"奖励你吃温泉蛋。"
"才及格啊?"林澈不服气地嘟囔,却乖乖被陆隅牵着手往休息站走。
两人的滑雪板在雪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像是一道缠绵的连线。
——
雪场休息站的木质露台上蒸腾着温泉的热气,周叙白远远就朝他们挥手。
他穿着一件亮橙色的防寒服,在雪地里格外醒目,脖子上还挂着工作证,一副东道主的架势。
"可算来了!"周叙白迎上来,拍了拍陆隅的肩膀,又冲林澈眨眨眼,"怎麽样,我家滑雪场不错吧?"
他身边围着一群熟悉的面孔,周既明正端着热红酒和沈知云碰杯,顾望以懒散地靠在栏杆上玩打火机。
"哟,这不是陆总吗?"周既明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後的眼睛闪着促狭的光,"难得见你放下工作出来玩啊。"
陆隅挑了挑眉:"比不上周总闲情逸致。"
顾望以站在一旁笑而不语,他穿着深灰色的防寒服,衬得整个人沉稳内敛,只是看向林澈的眼神带着几分好奇。
林澈的脚步突然顿住。
在人群最边缘,周序然正低头整理滑雪手套,他擡头时,琥珀色的眸子准确捕捉到了林澈的视线。
"幸会,陆总。"周序然率先走过来伸出手,腕表在雪光中泛着冷芒。
陆隅面色如常地与他握手,指节微微发白:"周医生也来滑雪?"
"我哥硬拉来的。"周序然笑着转向林澈,目光落在他无名指的戒指上,"恭喜。"
林澈下意识退後半步,後背贴上陆隅的臂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