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吗?”
桓九凌把这句话拆解,嚼碎,弄懂了,才点点头,就是不愿出声。
“可刚刚我亲的时候,你?不是愿意的吗?”长眸笑成月牙的形状,语气轻轻的,生怕惊着什麽。
桓九凌反应又反应,点头又摇头。总之不肯放下挡着唇瓣的胳膊。
赵庸开始用五指揉捏他的後?颈,力道使得不轻不重。桓九凌双眸逐步迷离,双腿脱力,已有些蹲不住了。
“不是想回家吗?”
桓九凌精神一定,点点头。这句话简单易懂,他很快听懂了。
“九郎乖乖听我的话,我们现在就回家。”
“……听你?的话。”声音从?挡着的胳膊後?传出,听起来闷闷的,黏黏糊糊。
赵庸捏捏他後?颈,像是夸赞:“把胳膊放下来,嘴巴张开。”低诱着,逐步击溃桓九凌的防线。
那酒不知道是什麽做的,後?劲很足。被抓走的时候,叫外面冷风一吹,清醒了些。回到牢里,还算温暖的气氛下,酒气蒸腾,充斥每一个毛孔。
桓九凌脑海里就剩下一个念头,回家。
不想待在阴暗无声的牢房里,想回家,想抱三文鱼,想吃花瓣酥。
在无数念头的冲滚下,桓九凌真就按他说的,缓缓放下挡脸的手臂。
朱唇分开,露出瓷白的牙齿,以及藏在齿後?的粉嫩舌头。
月色笼罩生辉,他微微仰高下巴,一双春水剪瞳迷离动人,眼下红晕生,唇瓣尽力张开。喘着发?急的呼吸,喉头艰难吞动,银丝牵连。
明明满脸为难,然而却像是无声的邀约。
“好乖。”
赵庸几乎是忍耐着冲动,从?齿间逼出这话。掌心生出燥热,一个用力,贯带他後?颈,让他来到近前。
另只手穿过,搂住他的窄腰。桓九凌霎时脱力,跪倒在地?上。赵庸脑袋一偏,用唇瓣封死了他一切即将脱口的惊呼。
他终于品尝到桓九凌唇舌间馥郁香浓的酒气,不是多好的酒。可在他嘴里的残液,竟比这世间任何佳酿都要香甜。
赵庸似乎也?醉了,醉倒在酒香中,搅弄的力度失控,宛若喷着热气的野兽,疯狂冲撞,撕毁一切。
把持在腰际的手穿过衣衫的间隙,掠蹭发?烫的肌肤,宛若捏起朵脆嫩的花。
“嗯……”桓九凌哆嗦低哼。
沉重的锁链因为两人的动作砰砰砸响,一下一下,铜锤似的,诉说情势的激烈。
桓九凌身子逐渐绵软,根本无力抵挡唇中舌头的进犯,被掠夺呼吸,舌头顶进喉管,几近窒息,翻起眼白。
逼起的求生欲让他攥紧赵庸的衣袖,生怕会死在这里。
赵庸仍不知餍足,冲击着,烧得滚烫的掌心摁压,把控桓九凌逐渐瘫软的身躯。
“唔……”
分开的时候,桓九凌脑袋无力垂下,被赵庸捏着後?颈,才没倒下去。唇角淌出银丝,靡丽至极。
“九郎,好乖。”嘶哑喘息着,声色充满不知足的欲。
托着後?颈的手再度捧住他的脸,桓九凌左摇右晃的脑袋重新有了依托,眼睫垂着,晶亮的泪珠沾在上面。
明显更加红润的唇瓣碰动,吸气,吐气,恢复了正常的呼吸後?说:“能……回家了吗?”
赵庸笑着回答:“好,回家。”
桓九凌喝醉酒的次数屈指可数,一则他不喜欢醉酒的感觉,二则他喝醉酒总是会做些愚蠢的事?,关键还不像其他人一样?,第二天?醒来忘个一干二净。
虽说记忆模模糊糊,但凡是干过的事?基本都不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