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有种陌生的挑逗意味。
赵庸的耳朵热了,叹幸车中的光线暗,看?不见面上的情况:“你会……讨厌吗?”
“小?赵公公,这?个问题你问得非常好,”桓九凌亲亲他的眼睛,接着认真跟他探讨起这?件事,掰着手指数着,“首先呢,要?分情况。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喜欢你偶尔凶一点,但不可以比我还凶。然?後—”
马车忽然?停住,原是已经到府上了。
桓九凌停下话音,打算起身下车,下一刻身体却突然?腾空,惊得他手臂攀上赵庸的背,却是赵庸将他面对面抱了起来。桓九凌两条腿自动在他腰後交叉。
赵庸把他抱下车,周围的仆从见状该闭眼的闭眼,该转身的转身。他完全无视他们,慢声?与桓九凌说:“继续。”
“干嘛啊,好多?人看?着,”桓九凌脸上热了下,急得用?手拍他,嗔怪他的大胆,在他耳边小?小?声?,“我是喜欢凶一点,不是让你霸道。”
“不一样?”
赵庸抱着他走路依旧很稳,仿佛他抱着的不过是个没多?少重量的小?孩。只不过面对面视线受阻,他说句话就需要?偏头去看?前?面的路,怕撞着怀里的人。
反正事情已经成这?样了,不该看?见的人都看?见了,赵府的下人有眼力见,懂得该管住嘴,不会吐出去给别人,变成打压赵庸的把柄。
桓九凌不想成为他的负担,所以在这?些上难免想的多?。
“小?赵公公,我很想问你,这?麽多?年你除了当官,到底学了些什麽?”
赵庸下巴扬起,柔凉的唇瓣蹭过他的,“学了这?个,对爱慕的人要?这?样做。”
桓九凌被亲得心底痒兮兮的,指尖攥紧他後颈上的衣襟。忍俊不禁後,叹口气,也?随性起来,“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凶也?好,霸道也?罢,不可以随便发泄到别人身上,尤其还是因?为我—”
说话间?,两人进到院中。互通心意後,桓九凌仍旧住在原先的院子里,唯一不同的是赵庸也?住了进来。
院里的莲生听到动静欢喜迎出来,看?见抱成那样的两人,又慌不择路地退回去了。
赵庸分神推开正屋的门,进门前?站住脚:“头低下来,别碰着。”
“哦。”桓九凌把脑袋一低,依赖靠在他颈旁。赵庸偏头啄吻他的耳廓,“好乖。”
远远望着,犹如交颈的天鹅。
一起进门时,赵庸的声?音传进耳畔:“谁都不行?”
桓九凌反应了下,意识到他在对刚才?自己?的话进行提问,便答:“当然?了,你因?为我凶别人,那别人又没有做错事。”
哼出的鼻息在赵庸颈间?搔动,荡漾淡淡的酒气,他忽然?就又想起那夜的一幕,梁相宜要?亲醉酒的桓九凌。
他甚至等不到进里屋,径直将人放在外间?的桌子上,瓷盏磕碰,脆响连连。
蓦然?接触到冷硬的桌面,桓九凌奇怪掀眸,赵庸双手撑在他腿侧,鼻尖凑近,将碰不碰,野兽般试探着。
“那……梁相宜呢?”
突然?听他提起梁相宜,桓九凌迷茫住了,好端端的,提起他做什麽?
“我不可以凶他?”赵庸又问。
梁相宜对桓九凌来说是一个每每想起来情绪就很复杂的存在,他连累了他许多?,亦害他至深。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他怕是早已及第。
说来,回到建京後,他未打听梁相宜的近况,对他现在几乎是一无所知?。
他如何了?
“唔……”唇上忽地一痛,桓九凌回神,触及一对漆黑无光的眸,心底猛颤。
自己?的唇被赵庸叼在齿间?,他眼神愈发沉暗,汹涌强烈的情愫压制在眼底,一个浪打就要?冲出。
他松开齿关,後齿咬紧:“你在想他。”
不是你先提起的吗?
桓九凌作势不悦,拍他的脸:“你看?,这?样就不好。梁相宜什麽都没做,你为何总对他有那般大的敌意?”
赵庸沉沉注视他,心底思忖要?不要?告诉九郎,他看?见的一切,以及今日的遇见。
不想告诉,他会念着梁相宜,说不准他是喜欢梁相宜的。他们聊得来,又有相同的目标,他喜欢梁相宜也?是应该的。
很多?的人都喜欢他的九郎,他想要?独占他,真的好难。
阴私的念头在脑中打转,蓦地,他想起九郎说的爱,齿关难耐碰撞,终究是败给了这?份爱。
正要?开口,桓九凌却先他一步问出。
“你告诉我,今年的新科状元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