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江逾白的双手几乎环在了他的颈後,又湿又润刚吻过他的薄唇,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很引诱的动作。
季野州哪里是能忍的人,他脑袋还没反应过来,手臂已经揽起江逾白的长腿,将人抱得再高一些,狠狠回吻住男人,在那两片柔软的唇瓣上厮磨嗜咬。
欲。念和爱意交织。
江逾白在被季野州抱起来的时候就有点後悔了,分明他没有沾酒,却好似被对方的醉意传染了。
也许是他不太想听alpha许诺的以後。
也或许是对自己的变相放纵。
从公司回家後,他并没有一开始就收拾整理房间,这套公寓他买了有五年了,任何事物相处久了都是有感情的,他的许多时间都是待在这不大的空间里。
他闻不惯烟味,但在露台将之前剩馀的烟都抽完了,最後捏着烟盒,好像那阵空落感并没有被填满。
露台没有窗户,能听见楼下的情侣,在商量着周末见家长送什麽礼物合适,他们好像是有孩子了,预备年底结婚。
好像所有人的生活都在逐渐圆满,但他却对自己的未来愈发的迷惘。
开始总是伴随着结束。
恍惚间,江逾白感觉自己左手无名指上被套上了一枚戒指。
他擡起手指,屋内的灯光并不明亮,他却还是被金属的光泽晃了下眼睛。
是一枚很简单的素圈,他戴着尺寸居然正正好。
季野州将他抵在了床沿,吻着他眼睑下方的那颗痣。
江逾白偶然间看到过一张面相学的图,这颗痣寓意他注定为爱所苦。
往往付出和牺牲的多,并不会让人觉得珍惜。
“江逾白,我爱你。”
“……”
年轻的alpha,在深夜炙热又凶。猛地表露爱意。
却又罕见地温柔。
自从外婆去世後,江逾白从未这麽直白的听过有人说爱他。
小时候他还不懂事,和镇上的一群小孩一起玩游戏,当时玩的是躲猫猫,他是找人的那个,数了两百下之後,他在约定好的范围里找他们。
烈日当空,他找了快两个小时,却一个人都没有看见。
後来他才发现,那群小孩在别的地方玩,故意将他丢在一边。
他想找那群小孩讨要个说法,但他一个人,能有什麽威胁震慑力?欺软怕硬连小孩也不例外。
他难过的跑回家问外婆,为什麽都不喜欢他。
外婆将他抱住怀里,抚摸着他的後背说,“阿白,还有外婆爱你。”
季野州将他抱得很紧,像是生怕他跑了似的。
江逾白脸颊浮红,伸出一截手臂将床边的柜子抓握出来指痕,苍白手背上黛青色的血管轻微凸显,却很快就被宽大的手掌覆在了上面,十指紧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