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遥遥一顾,相隔十年。
他——他怎麽醒着?陆絮舟瞪大了眼睛,脚跟抽搐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肘磕到了柜子,痛得如蚁钻心。“你丶你怎麽没睡觉?”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容燧讥笑一声:“你吃了什麽?”他侧躺在床上,仿佛浑身都散发着黑气。陆絮舟跌得屁股疼,今晚本身也被他闹得散了架,她把手撑在地上,慢慢往後挪了两步。“我丶我……”她不知道怎麽说。心跳得有点快,呼吸不过来。容燧起了床,坐到床边,弓着背,像看罪人一样看着她。他再次冷笑,说:“怎麽?说不出口?怕被我弄怀孕?”他也赤脚踩在地毯上,把陆絮舟的纤足卡在了中间,仿佛随时准备抓捕她丶撕碎她。陆絮舟赶紧解释:“我丶我没有。”她赶紧调整姿势,主动趴到他身边看着他,可怜地说:“真的没有。”太故意了,这样扮可怜。容燧捏紧了拳头,狠狠别开脸。“容燧……”她不依不挠地凑过去,唇凑到他下巴上。容燧立刻擡头,不让她碰到他。陆絮舟的眼神黯了一瞬,跨上他的左腿,执着地把唇按在他唇上,小声地丶讨好地说:“容燧……”容燧接受了这个吻,但是越吻越凶,像是要把她的魂给吸出来。陆絮舟顺从得被他箍着腰,他一转身,她就顺势将头躺在枕头上。前戏很仓促,他的动作也很粗暴,迫不及待地扯下她的衣物,只为宣泄怒火。“反正吃了药,那我不带套也无所谓吧?”他气息粗重,在她锁骨上用力咬了一口。陆絮舟尖叫一声,脑门冒出了冷汗。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这一次被侵入的感觉格外明显。她不知道容燧在说什麽,但本能地推他,说:“容燧!戴丶戴套!”越汝庭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没有任何措施。可是容燧正在气头上,她越挣扎,他就越愤怒,恶狠狠地问:“为什麽吃药?什麽时候开始吃的?就这麽怕我对你做点什麽?”他双目赤红,血丝遍布,浑身的血管里仿佛被灌了岩浆,烧得他燥热发狂。陆絮舟居然不信任他,居然敢不信任他!宁可吃伤身的避孕药,也不相信他有好好戴套!?那他丶那他……“呃…
他——他怎麽醒着?
陆絮舟瞪大了眼睛,脚跟抽搐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肘磕到了柜子,痛得如蚁钻心。
“你丶你怎麽没睡觉?”
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容燧讥笑一声:“你吃了什麽?”
他侧躺在床上,仿佛浑身都散发着黑气。
陆絮舟跌得屁股疼,今晚本身也被他闹得散了架,她把手撑在地上,慢慢往後挪了两步。
“我丶我……”
她不知道怎麽说。
心跳得有点快,呼吸不过来。
容燧起了床,坐到床边,弓着背,像看罪人一样看着她。他再次冷笑,说:“怎麽?说不出口?怕被我弄怀孕?”
他也赤脚踩在地毯上,把陆絮舟的纤足卡在了中间,仿佛随时准备抓捕她丶撕碎她。
陆絮舟赶紧解释:“我丶我没有。”
她赶紧调整姿势,主动趴到他身边看着他,可怜地说:“真的没有。”
太故意了,这样扮可怜。
容燧捏紧了拳头,狠狠别开脸。
“容燧……”
她不依不挠地凑过去,唇凑到他下巴上。
容燧立刻擡头,不让她碰到他。
陆絮舟的眼神黯了一瞬,跨上他的左腿,执着地把唇按在他唇上,小声地丶讨好地说:“容燧……”
容燧接受了这个吻,但是越吻越凶,像是要把她的魂给吸出来。陆絮舟顺从得被他箍着腰,他一转身,她就顺势将头躺在枕头上。
前戏很仓促,他的动作也很粗暴,迫不及待地扯下她的衣物,只为宣泄怒火。
“反正吃了药,那我不带套也无所谓吧?”
他气息粗重,在她锁骨上用力咬了一口。
陆絮舟尖叫一声,脑门冒出了冷汗。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这一次被侵入的感觉格外明显。她不知道容燧在说什麽,但本能地推他,说:“容燧!戴丶戴套!”
越汝庭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没有任何措施。
可是容燧正在气头上,她越挣扎,他就越愤怒,恶狠狠地问:“为什麽吃药?什麽时候开始吃的?就这麽怕我对你做点什麽?”
他双目赤红,血丝遍布,浑身的血管里仿佛被灌了岩浆,烧得他燥热发狂。
陆絮舟居然不信任他,居然敢不信任他!宁可吃伤身的避孕药,也不相信他有好好戴套!?那他丶那他……
“呃……”
在陆絮舟的捶打挣扎之下,容燧的脸渐渐扭曲,透明的空气变成了电波的形状。他粗重可怕的呼吸也变成了电音,身体的律动像是节拍器。
嗞嗞嗞——
世界一片空白。
“容燧……”
“我只是吃了安眠药……”
她的声音像烟丝一样的房间里,安抚了容燧这头狂躁的狮子。他的动作瞬间卡顿,像是没涂油的机器,哑火的枪。
在眩晕之中,陆絮舟终于睡着了。
後半夜,容燧去走廊里抽了一夜的烟。
他的眼神晦暗莫测,看着渐渐烧尽的赤点。再也没有人按着他的手,让他不许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