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好的。”
陆絮舟犹豫地跨过他,後知後觉地想起来一个问题:肝脏……有痛觉吗?
被两个一八几的大男生夹在中间是不大自在的,特别是她还不想跟其中一个说话。
她拘谨地坐在中间,为了离越汝庭远点,就和谢闲贴得稍微近了些。
梳了个大背头的越汝庭眼不见心不烦,支颐着脑袋闭目养神。
都睡在一个房间了,谁在意她要靠着谁坐。
如果不是谢闲捂着肚子痛苦面具的话,三个人也算相安无事。
忽然,陆絮舟的手机连震了好几下。
越汝庭蓦地睁开了眼。
她并未察觉,划开手机看消息。
[暴打岩浆]:[照片][照片][照片]
[暴打岩浆]:粥宝,哥帅吗?
今天容燧穿的是炫蓝色的赛车服,他又出国打比赛去了。
蓝得像一身火焰。
容燧就是一团火。
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
往後的几年里,陆絮舟无数次想到他,都会忆起他拥抱她时,那种被灼烧的痛感。而此时,那个灼伤她的拥抱,甚至还没发生。
陆絮舟点开他最臭屁的那张照片,见他不顾形象地做了张鬼脸,没忍住笑出了声。
那清脆的笑声惊动了身旁的两人,恰巧谢闲已然恢复得七七八八,把头凑过来贴着她,头发轻轻扫过她的额头,好奇地问:“妹妹在看什麽呢?我能不能看?”
这动作把陆絮舟吓了一跳,她立刻摁灭了手机屏幕,下意识藏到身後去了。
那是她心虚的惯用动作,和在管家面前藏杂志的动作一模一样。
谢闲眼神微妙起来,他看到了一点虚影,像是个男明星或者什麽。
他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越汝庭,瞧见越汝庭眼里的寒冰,又收回视线。
女儿家家嘛,豆蔻情怀,芳心萌动,正常。
不过……这情怀似乎与阿越无关。
谢闲不心疼好友,他暗自幸灾乐祸,就等着见越汝庭吃瘪的那一天。
反正自小拴在一处的青梅竹马,他没觉得谁能把越汝庭和陆絮舟分开。
沈姨不见得能接受小妹妹这小门小户的出身,奈何越叔叔信那些牛鼻子老道不着调的说法呢?木迟早要成舟,阿越着手家族事务,眼看就是这几年的事。
别人不知道,难道他还不知道吗?
越氏年初那些动作,都是越老爷子问了阿越的想法才办的。若是动作快,年底就能见分晓了。
他不在意地靠回真皮靠背上,故作伤心地说:“好吧,我们小妹妹也有秘密了。”
那造作的声音,听得越汝庭又想踹他一脚。
他揉了揉眉心,抿紧嘴唇,表情愈发骇人。
越汝庭感觉到了烦躁。
非常烦躁。
身边的人却不知道。
也许他更烦躁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