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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应该是你先来找我道歉才对（第3页）

不耐烦的女声从手机那头传过来。

声音清晰，仿佛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陆絮舟反应过来了，沉默了一会儿，就笑着说：“原来今天你也有安排啊。”

又是那样幽幽的语气，让人听不明白到底是阴阳怪气还是出自真心。

容燧脑子里闪过前一个晚上她从身後缠住自己的样子，她也是这麽对着他的耳朵说话。

像一条光溜溜的白蛇，盘在自己身上，力道不轻不重，让他感觉到负担，却又不至于窒息。

讲不清那种被蛊惑的感觉。

他只觉得她变了。

他们相识于青春年少，那时欲望在她身上还没有那麽满。

光是一个吻，他们就酝酿了一整个夏秋。

流光片羽的记忆闪过容燧的脑海。

——叫他怎麽能轻易放弃呢？

“我挂了。”

容燧并不解释什麽。

既说给电话那头的陆絮舟听，也说给眼前的冉瑜听。

他只能用这种含混不清的说辞将审判的日子拖得再久一点。

但可以确定的事情是，如今的陆絮舟虽然纵容他的欲望，却不再爱他。

-

陆絮舟还是在七点的时候离开了沉闷的办公室。

公寓里全是她和容燧两个人生活的痕迹，她必须收拾一下。

她怕袁玉可能会睡在这边，特地换了新的床品。

约莫忙到九点，她把地址发给了袁玉，问袁玉什麽时候来。

袁玉说：[我得回去一趟，你再等我一个半小时。]

陆絮舟觉得这恐怕太麻烦她，回道：[家里有事吗？我们下次再约也可以的。]

袁玉回：[等我就行，废话少说。]

陆絮舟一笑：[好的，袁律师。]

十点四十三分时，她终于听到了敲门声。立刻跑去开门，却见袁玉抱着一个大箱子进来了。

“阿玉！这……啤酒吗？”

陆絮舟雀跃地同袁玉打了个招呼。

袁玉却满头大汗，说：“先让一让让一让，重死我了。”

她扛着这一箱不知道是什麽东西，放到了茶几边上。

陆絮舟关了门，赶紧给她拿了瓶水。

袁玉接过水吨吨一大口。

陆絮舟将脑袋凑过来，疑惑道：“这麽大一箱，我们也喝不……”

话说到一半就止住了。

方才没看清，现在凑近了，她才看到纸箱侧边印着的漫画人物。

那是一个白毛红眼的欧尼酱，陆絮舟高中时代最爱的少女漫。

“你丶你怎麽带了这个……”

袁玉甩甩她的短发，她现在的模样有点像陆絮舟当年见到的周竞阿姨，凌厉丶干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