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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现在你们依旧在一起从结果上来看也没什麽区别吧（第3页）

陆絮舟知道这是一款酒的名字，却不懂谢闲这莫名促狭的表情，拘谨地说了声“谢谢”。

成春屿以为谢闲是在调戏小姑娘，横了谢闲一眼，又挤出一个自以为亲切的表情，对陆絮舟说：“舟舟，今天来找你，是想商量一下宣传片的想法。”

成春屿是个雷厉风行的人，长相锋利明艳，因而显得生人勿进。当她刻意想要变得和风煦雨时，只会适得其反，让陆絮舟更紧张了。

“成丶成导……您有任何想法，我们宣传部都是会配合的……”

她放下杯子，并没有品出这支“长相思”的味道。

谢闲笑了一声。

成春屿心里有些窘：她有这麽吓人麽？

她清了清嗓子，索性恢复了公事公办的态度，问：“你觉得，越总到底想要一支什麽样的宣传片？”

陆絮舟很懵，不确定地反问：“成导，您是问……我的想法吗？”

成春屿点点头。

谢闲笑着看她们尴尬的互动。

“我啊……”

陆絮舟还是一头雾水。

她怎麽知道越汝庭要什麽样的宣传片？

她悄悄觑了一眼成春屿，随着她沉默的时间越来越长，成春屿的眉头也皱得越紧。

“我丶我……”没有想法。

谢闲见陆絮舟紧张过头了，就说：“没关系的舟舟，你随便说一说就行了。”

他显然是来缓解气氛的。

有个稍微熟悉一点的人介入话题，陆絮舟终于悄悄松了一口气。

她把目光转向谢闲，很诚实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有什麽想法……”

谢闲颇为怀疑地看着她说：“舟舟，恐怕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比你更了解阿越了吧？”

成春屿：？

陆絮舟：“诶？”

她慌张地看向成春屿，连忙说：“不丶不是这样的。”

成春屿了然，做了个封口的动作，说：“好，不是这样的。那你有什麽想法呢？”

陆絮舟心累，哀怨地看了一眼谢闲，不知道他为什麽要造这种谣。

“那……那好吧，我就随便说一说。”

陆絮舟回忆了一下宣传片的主题——“山寺桃花始盛开”。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越汝庭对桃花没有任何偏爱，她也实在不知道他为什麽要选择这个主题，更不知道为什麽给一条智能家居産品线定名为“山居”。

她缓慢地说：“他……最喜欢的应该是杜若花。”

“杜若？”

成春屿反问道。

陆絮舟点点头：“他用的那款香水是这个味道。”

成春屿没怎麽近距离接触过越汝庭，想象不出来那个味道。

谢闲有印象，中调有苦橙叶的清新，尾调是松木香，微微有点辛辣的草木气息。

之前他一直不知道是什麽，原来这种草木气息来自杜若。

阿越对于香水的嗜好非常特别，的确是数十年如一日。

成春屿本科学的是戏文，文学底子很不错。

她皱眉道：“‘山中人兮芳杜若’……越总这麽文艺？”

“嗯……”

陆絮舟脸红地发出一些无意义的音节。

刚刚她忘了，不是越汝庭喜欢杜若。

——是她挑的。

“这个方向可能不对。”成春屿摇头否决。

谢闲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陆絮舟，见她像只小仓鼠一样松了口气。

他便戏谑道：“‘山中人兮芳杜若’，‘山寺桃花始盛开’，都提到了山，怎麽就不对了？”

陆絮舟很快又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她好怕自己随便说的话被成导拿去当灵感，然後搞砸了这支宣传片！

好在成春屿有理有据地反驳道：“越总的ego应该没有那麽膨胀，非要把自己的私人口味加诸推向大衆的産品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