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粥宝肯定觉得他是个弱智!
他立刻直起身,眼神也朝天乱飘,不敢让陆絮舟看他的脸色。
冬天的黑夜里连萤火也没有,只有稀疏的星光。
容燧稀里糊涂扫过天幕,最後还是把眼神落在了她的发旋。
真可爱啊,粥宝。
他叹了口气,用力抱紧她。
算了,面子又不能吃。
陆絮舟就在他滚烫的胸口笑。
扯掉他的拉链,把脸埋进他的衣服。
“那——怎麽办呢?”
她古灵精怪地转转眼珠,让容燧反复回忆他那愚蠢的问题。
容燧满足吸粥中,根本不在意她的调侃,答道:“那我在你学校附近找个酒店?”
他十六岁,刚到了独立开房的年纪,正有点跃跃欲试。虽然以前也住过,但那或是父母与大哥名下的,无需办理入住。或是去其他城市和国外比赛,主办方已安排好。总之轮不到他亲自开一间房。
他感觉到了一种隐秘的主权和占有,心脏为之疯狂跳动着。
但他只能隐而不发,不想让他的粥宝知道他脑子里的龌龊东西。
只是,容燧不是一个善于掩藏情绪的人。
才说一句话,尾音就已经变了调。
漏洞百出,年轻的欲望就从那些破洞里撒出来,撒了一地,像星星。
陆絮舟视而不见丶听而不闻,装傻充愣道:“好啊。”
语气讷讷的,有点疏离。
寒雾在夜色里晕开,朦胧的一阵白烟似的。
容燧看着那些白烟,心想:她真迷人。
这个瞬间其实是个亲吻的良机,以後也再难找到这样的好时机与这般夜色。
但她趴在他的胸口,他不敢惊动,就没有亲。
因为太珍视,所以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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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燧给她开了学校附近最贵的一家豪华五星级酒店。
陆絮舟有点担忧小少爷的钱包,本想自己来付钱,但又怕他觉得伤面子,就忍住了。
这都是陆絮舟想多了,还是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力。
再说了,人马上要回家了,他哥指不定给他爆金币呢。
爆一回能顶陆成豪给她的一年的生活费了。
当然,越家也给她钱。
只是她骨头硬,从来不花。越汝庭给她花的除外。
酒店熏香的味道有点熟悉,她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来是什麽味道。
洗漱完以後怎麽都睡不着,闭着眼睛闭了五分钟才恍然大悟:是杜若。
她脑子里那点怪异之处全解开了。
先後打给她与容燧的两通电话,她还想,怎麽就那麽巧。
原来是越汝庭……
说不清道不明,却有有些恨。
闭着眼睛恨时就翻涌得更厉害。
——他凭什麽随意操控别人的人生?
他这样高高在上,一个电话就破坏了她和容燧的独处时光,是不是很得意?
他是不是当哥当上瘾?
好,那她就让他当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