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尚书告诫一番,要如何为官。
三人是真没想到,比传说的还脾气大,声震的耳朵嗡嗡的,说话间还动不动拍桌子。
稍後范云没想到,上官和状元榜眼一二句话之後就聊到了他,还是问自己的妻子。
他点头说是只有一妻,去年刚成婚。
高尚书:“之前多少同僚都想抢你做女婿的,打听之後,都可惜极了。”
范云谦虚的说是各位上官擡爱,对答间没有丝毫热切。
高尚书见了笑的和蔼,突说道男子二十行冠礼,但可以先有个表字换着。
“云一字,极好,再取个‘昭’字,光明灿烂之意,既表字云昭。”
范云立刻站起作揖,“云昭多谢上官,学生很喜欢。”
高尚书眼中满是赞赏,神情畅快。
不一会儿後,梁枢也请主考官起了个表字,弯腰感谢,激动的差点歪倒。
官泾阳冷眼看着,在场年龄最大,却如此行径。
一走出尚书府,官泾阳就暗含嘲讽,七十多岁了连表字都无。
梁枢怎麽可能真没有表字,但此刻耳朵靠向官某,“你说什麽,老朽没听见。”
那边梁邦快步过来,以为姓官的又欺负老父,直接瞪眼指着。
范云赶紧上前,按下胳膊,让消消气,把话说开。
听到老父又有了个表字,嘴上快速承认之前就是没有,不落气势。
范云左右让消消气,“同为一届,我们该互帮互助才是。”
梁枢忙说年纪大了累了,道别後,拉着儿子上了马车。
范云又劝了官兄两句,见情绪稳定下来,约好明个翰林院见,二人分开。
一路上也没为此烦恼,再没理智,也就是指着人互骂,动不了手也就可控。
回家後,他就把自己有表字的事,告诉了娘子。
“云昭,范云昭。”杨竹西高兴的念叨好几遍,蹦着要抱他。
范云忙後退,说先去洗手再抱。
抱坐腿上,把尚书府内很简谱说了,也说同僚二人争吵一事。
她给出主意,下次有这种事,就嘴上劝劝得了。
范云亲了口她的唇角,“放心吧,都还知道自己是读书人,是朝廷官员,我会看着办的,不过官兄的嘴皮子实在了得,把小状元气的不停甩袖子。”
“小状元?”她疑惑。
范云:“对啊,其父是状元,但走动说话都得其子陪着,我称呼小状元,很适合。”
她跟着他乐,靠他胸膛上满眼星光。
隔天一早,起床是平常的布衣长衫,梳洗吃饭。
然後身穿官服,腰间系上荷包和腰牌。
杨竹西前後看无误,垫脚亲了他的脸颊一下。
两人出屋,前院内竹西介绍院中站着的两个小厮。
聪明伶俐,各方面选出来的,也懂拳脚,今个开始,改名叫墨香和墨砚。
范云一听想到了文房四宝,就站那看着竹西拿出当家主母的气势训教。
马车从家中驶离,停在了皇城城门口。
官泾阳已站在那,给人感觉就是天上下刀子,也会第一个到。
范云其实对状元榜眼都暗含钦佩,状元是考到老,都百折不挠,榜眼是文才出衆,对朝政很是关心。
守卫检查过後,要从皇城走到皇宫前面的衙门。
御道白天看是碧瓦红墙,可现在太阳还没出来,黑乎乎的又招风,呜呜的跟猛兽咆哮似的。
但天上的月亮还没落下,前方後方都有举着灯笼的同去衙门的官员。
范云享受着第一次上值的心情,还对身旁同僚夸了起来。
官泾阳听到对方佩服自己,吃惊之馀,满是暗喜,不分户籍,拉近了距离。
其面上沉稳,嘴上说着他只是忧国忧民罢了。
看不到边的御道,官员们坚定向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