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竞帆捂在她眼睛上的手嗖地扯下,咬牙切齿道,“随遇,你可真是……”
他都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来说她了,氛围破坏小能手可不是浪得虚名。
嗳,算了。这么多年都习惯了不是?
傅竞帆将她紧紧抱住,为她取暖。
忽而间他想到了那年冬天,意气风发的青春年华,也是这样的场景。
路灯昏暗的路上,随遇下了晚自习在前面一个人走,走着走着就下起了雪,画面非常……美。
走在她后面的傅竞帆直观感受是:豆蔻年华世无双。
后来顾宴岑却从某个岔路口“冒了”出来,随遇立马笑得很不值钱的样子!
傅竞帆默默走在他们后面,连他都不得不承认,顾宴岑和随遇走在一起,男生清俊儒雅,女生清冷欲仙,真的很有cp感。
其实那一次,他原本是打算等做好心理建设走上前找随遇搭话的……
再后来,相似的场景又出现在随遇留学期间。
那天纽市下的雪不算小,傅竞帆本来给随遇打电话想要约她出来,但她手机一直打不通。
他便开车跑到随遇所租住的那套公寓去找她,刚好碰到她同学,告知他随遇去临市了。
傅竞帆也是后来才得知,随遇那次是打算去和顾宴岑表白的。
还好,未遂。
自那之后,傅竞帆对雪便有了一种复杂的感情,本来偏爱的冬日元素却多了几分隐隐憎恨。
所以此刻随遇再度问他:“傅竞帆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啊?好冷,再不说我要回去了。”
傅竞帆看了她半晌,然后退开半步,“算了,择日再说。”
但随遇很执着地问,“为什么啊?”
他撇撇嘴,“我不喜欢在下雪天表白。”
总感觉,不吉利,会徒生枝节。
你在家乖乖的
随遇整个人如过电一般,“你……你说什么?”
傅竞帆捏了捏她的脸,“你要是不傻就知道我在说什么,但今天被雪玷污了,不是我心中的良辰吉日,改天再说吧!我也是一个很讲究仪式感的人好么。”
随遇还在懵懵的状态,被傅竞帆硬是推回了家。
一进门,贝雪儿先是惊呼:“啊!下雪啦?”
第二句是,“啊!阿遇你中邪啦?”
随遇机械地摇了摇头,她没中邪,中邪的可能是傅竞帆,他为什么突然和她说这样奇怪的话啊。
这意思不就是……不就是他也喜欢她嘛……炮友做着做着,还真两情相悦了?
“阿遇?阿遇?”
“啊?”
“你是不是刚才和傅竞帆亲嘴的时候被夺舍了?”贝雪儿眨着老学究似的眼神和她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