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庭墨:“……”
无论怎么样,兄弟局其实很简单,陪着一起喝就行。
喝够,喝透。
傅竞帆最后喝哭了,抱着手机给随遇狂发60秒语音,当众各种倾诉他有多难过、多孤单、多想她,嘴都说瓢了。
但,现在有多疯狂,第二天醒酒就会有多社死。
他乡遇故知
随遇翌日一早看到傅竞帆的六十秒语音轰炸时,脸上本能浮现了地铁里老大爷看手机的表情。
这得是喝了多少啊?
但她还是一条、一条,一个字不落地听完了,并火速归纳了这些内容的中心思想:大狗狗想她了,好委屈,想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人不在,她只能发表情包。
随遇特意找贝雪儿要了各种撒娇卖萌哄人的表情包,对傅竞帆进行了一轮表情包轰炸。
儿女情长的时间总是短暂,脏兮兮·随医生又开启新一轮hard工作模式。
来x国这段时间,睡觉都是奢侈,即使睡着了也在做着给人手术、抢救的梦。
据室友陈晨描述,有一次随遇先行睡着了,然后举起手在空中比着剪刀的姿势各种剪,大概是在梦里实操呢,魔怔了。
陈晨当时光顾着笑了,笑完又觉得一阵心疼和心酸,都没来得及拍照、录视频“留念”。
午休的时候,随遇和同事们一起蹲在墙边吃着毫无味道的冷三明治。大家调侃着这哪是三明治,明明就是三角形的蜡烛,吃两口就得喝点凉水往下顺顺,不然根本咽不下去。
随遇都已经习惯了,刚开始来的时候她还想念火锅、想念潮汕粥想念日料,甚至想念东北小老板家的面条……
到后来什么都不想了,能吃上一口热乎的就行,再到后来,有的吃就行,因为医生说到底也是个力气活儿,一站上手术台轻易下不来,没有足够的体力肯定撑不住。
傅竞帆当时给随遇下的“不能瘦一两肉”的命令,她是完不成了,本就清瘦的身材现在更加瘦削了,宽松的工装裤里空空荡荡,最可怕的是,连胸都小了一圈……
大家马上要吃完的时候,steve教授兴冲冲地过来,“新来的伙伴马上到,我们等下来欢迎一下!”
话音刚落三分钟,门外两个身穿冲锋衣背着巨大登山包的男孩迎面而来。???
其中一个,随遇认识。
贺选宁。
随遇忽然有了一种他乡遇故知的亲切感,她抬手热情地和贺选宁打招呼,众人都惊奇。
随遇一点没避着,“贺选宁,是我弟弟。”
贺选宁闻言点头,笑了下,说的却是:“随师姐,我来了。”
众人当即有了全新理解,原来这个弟弟,是“小迷弟”的意思啊。
steve教授为大家相互做了介绍,并把贺选宁分给随遇,把另一个叫贾越的小伙子分给了钱进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