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祁言酌倒是出奇地配合,瞬间就做出一副被信息素干扰的样子,白皙的脸颊多了一层红晕,腿脚也变得无力,晃荡几下就半跪在地上。
眼镜不敢掉以轻心,他掏出尖刀对着祁言酌,试着一步步上前,走到祁言酌面前後,一脚踢飞了那把刺伤刀疤和刺头的刀,然後猛地蹲下去,用刀尖指着祁言酌的脖子。
“别动!”那张温和的脸不再温和,目光也变得凌厉起来,“刀剑无眼。”
“你为什麽这麽对我?”祁言酌看向眼镜的眼神有些受伤,“我是相信你才跟着你来的,结果你却这样对我。”
眼镜骗过太多人,像祁言酌这样的人太多了,已经唤不醒他的良知了,“给钱,可以放你走。”
“钱钱钱,又是钱,多少人为了钱背板我,钱就这麽好?”
“你家境优渥,所以不觉得钱好,但我不一样,是阴沟里出来的,知道钱的好处,为了钱我什麽都可以做。”
“即便用信息素压制omega?”
“这不过是一种获取钱财的方式而已。”
“但是你难道不知道,alpha的信息素会诱使omega发情吗?”
祁言酌说话的时候气息不稳,面色潮红,表情像是在隐忍着是什麽,一副已经进入发情期的模样。
祁言酌闻着眼镜信息素的味道,不自觉地朝他靠近,而两人之间还横着一把刀,只需稍稍往前,刀尖就刺上白皙的脖颈,一股鲜血流了下来。
祁言酌正眼神迷离地看着眼镜,俨然一副求爱的模样。
眼镜对这样的事情不感兴趣,也不会去咬一个陌生的omega,就在他要躲开的时候,刀疤扑了过来,亮出獠牙就要刺穿祁言酌的腺体。
嘴还没咬上人,刀疤的标记齿就被一个熟悉的钳子夹住了,祁言酌猛一用力,一颗牙齿飞了出去。
不给刀疤喘息的机会,祁言酌迅速钳住另一颗标记齿,再一用力,又飞了出去。
连续被拔了两颗牙齿的刀疤疼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敢用眼睛瞪着人。
祁言酌扔掉从他那里顺来的钳子,嫌弃地用帕子擦了擦手,声音阴冷:“凭你还敢惦记我,真是恶心死了。”
刺头见刀疤受挫,跑过来又要打人,祁言酌一个侧身,长腿一擡把人踢翻,一脚踩在刺头腿上。
眼镜这才从愣神中回过来,还没开始动作就被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
随之而来的是甜甜的蜂蜜香。
谁会想到,甜腻的蜂蜜香下是让人头痛欲裂的压迫感,在信息素的绝对压制下,眼镜不自觉地跪了下去。
祁言酌居高临下地看着人,“这就是你用信息素压制我该受的惩罚。”
刀疤和刺头也没好到哪里去,身上像有千斤重,压得他们连头都擡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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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言酌狠狠地踩在刺头的腿上,眼神阴寒,“刚才是这条腿想踢我,是吧?”
刺头被压制的说不出话来,而祁言酌也不是要他回答才这麽问的。
他找到某个位置,脚掌用力,生生把刺头的腿给踩断了。
刺头疼的直冒冷汗,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感觉自己快要炸了,只希望祁言酌赶紧杀了他。
但祁言酌哪里会这麽轻易地放过人,他脚尖移动方向,踩在了刺头还在流血的那只手上,“哦,对了,这只手好像也做了坏事,那就一视同仁,也毁了吧。”
“咔嚓”一声,刺头的手废了。
收拾完刺头,就来收拾刀疤,祁言酌先踩断他打人的那只手,然後又对着命根子的地方比划比划,“刚才是谁说想□□?”
刀疤已经汗流浃背了,但根本挣扎不了一点,内心的恐惧已经到了一个高不可攀的顶点,终于忍不住尿了裤子。
“啧啧。”祁言酌嫌弃地往後退了一些,“真脏。”
然後满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心情很好地说:“行了,游戏该结束了。”
就在三人以为祁言酌要动手杀他们的时候,刺头嘴里就被塞了一颗药。
祁言酌命令道:“吞了。”
刺头不知道这是毒药还是别的什麽东西,但刻在骨子里的恐惧让他不敢忤逆祁言酌,于是马上就把药吞了下去。
等刺头吞下药丸,祁言酌又扔了一颗在刀疤的面前潮湿的地方,然後对着刺头扬了扬下巴,“喂他吃下去。”
刺头本能地执行祁言酌的命令,等站起来才发现自己竟然好了!
他毫不犹豫地捡起湿漉漉的药丸就往刀疤嘴里塞,“大哥,我们有救了!”
刀疤含泪咽下那颗沾了尿的药丸,发现自己也好了。
祁言酌又扔了一颗给刺头,示意他喂给眼镜。
等眼镜吃下药丸,刺头和刀疤都以为祁言酌要放他们离开的时候,祁言酌竟弄乱了他的头发,把衣领拉开了些,又从地上弄了一些灰抹在脸上。
做完一系列动作,就半躺在地上,一只手抱着卡皮巴拉,另一只手手肘撑着地,手掌支着头看着他们。
刀疤和刺头被看得毛骨悚然,却也不敢问什麽,等被看得快要瘫软在地的时候,祁言酌突然就变成一副惊慌失色的样子,嘴里还喊着:“你们别过来!我给钱还不行吗?”
刺头和刀疤被搞得一头雾水的时候,就听见背後响起一阵低沉且带着浓浓怒意的声音:“你们在干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