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陈顾原脚步一顿,微微皱眉道:“你这麽着急做什麽?不是说等你脚好了在去吗?”
司空炎摇头:“我突然想起来,第一次见孙贺州的时候,他说他摔了一跤,估计摔的非常狠,不然不可能跟着你一起穿越,我们现在去他住的地方看看,说不定能直接把人缉拿归案。”
陈顾原眨了眨眼:“他说过这话?”
司空炎嗯了一声:“我不会记错的,与其到时候花大把人力去找他,不如趁他还没逃走前打他个措手不及。”
虽然第一次见孙贺州的时候,他有点疯言疯语,但司空炎确实记得很清楚。本来,他昨天还不算太恨那个人,但早上看到父母缕缕白发,就觉得不能在放那人继续逍遥法外了。
如此,陈顾原点点头:“好。”
虽然司机答应陈顾原会去自首,但难保对方不会改变主意,毕竟是五年前就逃跑过一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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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炎父跟炎母一回来就听说俩人要去蜀州,都极力的反对。
炎母放下手中的茶,忧心忡忡的说:“一定要现在去玩吗?还去那麽远的地方,万一磕着碰着了可怎麽办啊?”
司空炎握着母亲的手拍了拍:“不用担心,这不是有陈顾原在吗?我从小就在鹭江长大,这边的风景都看腻了,我想去蜀州看看大熊猫。”
炎母:“……”
炎父:“它是在召唤你吗?非得现在去?还拉上小原跟你一起胡闹!”
司空炎:“我想趁现在好好放松一下,等能站能走了,就直接回公司接管事物。”
听到这话,炎父皱眉:“我又没催你,我五年都等了,还差你这几个月吗?”
司空炎无奈:“我没那个意思。”
见状,炎母赶紧握住炎父的手:“哎呀,你少说两句。”
“叔叔阿姨,我知道你们担心司空炎的身体,但医生不是说没什麽大碍吗。”见恋人有点搞不定,陈顾原帮腔道,“就放心把司空炎交给我吧,我保证把他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闻言,炎父跟炎母互看了眼,都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等一家人吃完晚餐,炎父跟司空炎在沙发另一边讲今天公司发生的事情,炎母则坐在侧面跟陈顾原闲聊。
看着儿子耐心的听着丈夫分析事件,炎母心里得到一丝宽慰,忍不住跟身旁的人说:“你别看阿炎现在这麽乖顺,他昏迷以前啊,是个不折不扣的活阎王。”
第一次听母亲说儿子是活阎王的,陈顾原微微一愣,好奇道:“怎麽个活阎王法?”
说起这个,炎母的记忆就像洪水一样,唰一下涌上心头:“他呀,不是直接接管公司的,是读书的时候就从公司最底层爬上去的,当他被叔叔公布身份接管公司时,他当天就把公司一半以上的员工给开除了,无论资历多久的老员工,统统毫不留情的结算薪水叫人滚蛋。”
“这麽猛的吗?”陈顾原瞪圆了眼睛,明显被震惊到,“他没有被员工告吗?大家都有劳动合同的吧?”
炎母摇头:“他收集了所有人的资料,无论是偷懒,还是在背後搞小动作的,或是跟别的公司有来往的,只要大家不服气,看谁告的过谁。”
说到这,炎母笑了下:“开除那些人之後,他又高薪聘请了一些能力强的人,要他们一人顶三个人的工作量。那时候,他在公司有个外号,叫“炎王爷”。”
闻言,陈顾原轻嗤了一声,擡眼看着一旁冷静自如的司空炎。
“之前啊,他不管对员工也好,对客户也好,只要让他感觉到对方不稀罕,他才不会像这样坐下来好好商议呢。”炎母端起一杯茶喝掉,“在他的认知里,东西的品质大过天,合作不了的人都属于无缘人,他不会委曲求全,不会因为外在因素降低自己的要求。”
“他的标准很高,而且谁也不惯着,家里的亲戚,保姆,都说他不好相处。平时又爱板着一张脸,如果问题出在别人身上,他会很难沟通。做什麽事都是说一无二,脑子跟个高级机器一样,认定什麽就是什麽,天塌下来他都不会改变的。”
虽然司空炎脸上有点病态白,还坐在轮椅上,穿的是家居服,头发也是耷拉下来的,但他身上与生俱来的矜贵,和眉眼间锐利的精英气息,即使沉睡了这麽几年,看上去仍旧威风凛凛。
听着炎母描述一个跟自己认识相差甚大的司空炎,陈顾原收回目光,突然觉得自己好幸运。
可能是重来一次的生命让司空炎在性格上大有转变吧?
睡觉的时候,司空炎把跟父亲商量的事情说给陈顾原听,意思是说要给他公司一半的干股。
“我不要!”陈顾原擡眸看着司空炎,声音有点大,“你给我公司的股份干嘛?!”
见他这麽激动,司空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就当是我给你的聘礼。”
陈顾原大翻白眼:“不是你上门吗?应该是我给聘礼吧?”
虽然他个人的资産跟司空炎相比悬殊很大,但聘礼他还是拿的出来的。
见恋人挣面子,司空炎捏了下他的脸颊,哄道:“那就当是我回的嫁妆。”
陈顾原:“……”
嫁妆?半个公司?这算什麽天价嫁妆啊?!
“在国内我们领不了结婚证,我想给你一个保障。”司空炎捧着陈顾原的脸,说的认真,“我想跟你有一条不可分割的纽带。”
听到这话,陈顾原心脏微微一颤,态度也认真起来,说:“司空炎,我爱你,我很爱你。”
闻言,司空炎眼眸放大,呼吸猛地一顿。
“你就算什麽都不做,我这辈子也是你的人。”陈顾原偏头蹭他的手心,“我们约好一起白头偕老,好不好?”
温热的气息在手心回转,带来酥麻一片,司空炎一下将人抱紧了,温柔的说:“好。那我们从蜀州回来之後就签转股合同。”
陈顾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