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不敢在宴席上失了礼仪,但个个内心欢喜雀跃!
只有褚惠兰,她坐的远远的,对这一切好像都不感兴趣。
她是京城为数不多的一名女举子,但她不会报名去女子师范学院读书。
安国公府也不许她这么做。
她父母已经为她定下一门亲事,并且相互交换了庚帖,无有意外的话,这门亲事可以说是板上钉钉了。
男方出身于世家贵族,与安国公府门当户对,二人定于三月中旬成亲。
男方二十有六,在外游历多年,无有娶妻,回到京城没有多长时间。
由于她和男方的年龄都有点偏大,两家人赶在年前匆匆定下了亲事。
她对自已的这桩亲事,态度漠然,不悲不喜!
一是她作为小辈,根本左右不了父母的决定,更不能任性的拒绝此门亲事,毕竟她过完年就要十九岁了,在她父母眼里,一个老姑娘,能嫁到好人家就不错了。
二是她没有嫁给自已心仪的人,与谁定亲,嫁给谁又有何区别?
褚惠兰不傻,她心仪太子,但太子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
她的姑祖母,太后娘娘,对福宁小郡主,比对她亲近多了。
她春闱落榜,父母都不再看重她,更别说姑祖母了。
她心里明镜似的,即使抄写再多的经书送给姑祖母,姑祖母也不会下懿旨给她赐婚。
她可以说已经心如死灰,女举子又如何,她只是一介弱女子,根本无力随意支配自已的人生……
褚惠兰属于盲婚哑嫁,两家的亲事定了下来,但到现在她也不知道男方长什么样……
……
二月中旬。
京城女子师范学院开始招生。
除了京城的一些女学子,来自全国各州县的女学子,一大早就在学院门口排队,准备报名参加入学考核。
秦时曦数了一下,共有六十九人,其中京城书院的二十四名女学子,排在了队伍的最前面。
学院第一年招生,秦时曦本来想招一百名女学子,分为两个班,却未能招满。
听说学院招生,并且只招女学子,学院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
“学院开始招生了!”
“听说学院的待遇很不错!”
“听说这个学院只招女学子!”
“都是男子读书,女子读书的有几个?”
“是呀,谁愿意送女子读书呀,嫁出去的女子,泼出去的水,早晚是人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