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野?”
他起身喊了两声,并没有人应,玄风也不在近前。
他穿好衣服走了出去,外面似乎是正午时分,日光很浓,但魔域的日始终都是灰蒙蒙的样子。
四周静悄悄的像是没有人。
夏成渊也不着急,反正在魔域里,他靠着手里的符篆都是能横着走的,更何况是个小小的魔宫。
他就漫无边际往前走,走着走着,听到人说话的声音。
“小公主近来常常哭,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了。”
“小孩子是这样的,没了娘亲,可不是可怜吗?”
“尊主只留下了小公主这一个血亲,当是对她看重的,我们多用些心,以後会有好前程。”
“也是,这小公主可是魔宫唯二的主子了。”
夏成渊听着,停住了脚步,认真停了一会儿。
那两个人的声音远了,夏成渊也忽一转身,差点儿直接撞到一个宽厚的胸膛上。
脚下一个趔趄,徐舟野连忙伸手拉住了他的小臂,道:“莽莽撞撞,小心些。”
他看似有些魂不守舍,徐舟野凑近了,与他四目相对,轻声问道:“怎麽了?”
“我不过出去了一趟,回来就见你不在了,寻过来就看到你这般魂不守舍的样子。”
“是为了刚才那两个人说的话?”
徐舟野凑近了些,轻轻在夏成渊的唇角吻了一下:“他们说的话都是错的。”
“我从来没有看重她,留着她也不过是以待来日。”
“在我心里,没人比你更重要,我也不会再看重第二个人。”
“若是还不高兴,我马上宣告整个魔宫,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才是魔宫的第二个主人。”
夏成渊眨了眨眼睛,听得有些懵懵的,不是,他还不至于和亲妹妹争宠。
他只是……夏成渊想了想说道:“我只是为你觉得有些难过。”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你都是对她有过疼爱的。”
“但是她……丝毫不顾念你们的兄妹之情,为了爱情,什麽都不要了。”
这种被背叛的感觉,夏成渊无比感同身受,他在身边的人被男主光环影响的时候,就难过得不得了。
“阿渊心疼我。”徐舟野轻轻抱了一下夏成渊,揉了揉他的脑袋。
“我向来都不在意血亲,之前不过是一时心软,以後都不会了。”
徐舟野从来都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他不会为了岚纤的背叛难过,他只会後悔没早点解决了这个祸患。
他从来不会为任何人的背叛难过,因为背叛,本来就意味着不值得。
不值得花费心力,直接杀了就是。
“你去做什麽了?”夏成渊和徐舟野牵着手往回走,忍不住道,“你睡了多久啊,休息好了吗?”
“去了趟琅嬛仙山。”徐舟野牵着夏成渊走到窗边。
挥手,窗沿边上就多了个一人高的大木桶,桶里面装着满满的水,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他取了个水瓢,舀起来水,顺着花根,慢慢浇下去。
那嫩黄色的花瞬间就精神抖擞起来,枯黄的叶片甚至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之下,迅速恢复了翠绿色。
“是……琅嬛仙山的洞天符水?”夏成渊惊疑不定。
因为在原着里面,琅嬛仙山的洞天符水可是好东西,疗伤解毒回复灵力,温和不刺激,没有任何副作用。
一般流传到拍卖会上的计量单位都是瓶,手掌大小的小玉瓶,里面装着几十滴。
这可倒好,这麽大一桶,能拿来养鱼了。
也不知道徐舟野是不是砸了琅嬛仙山的山门,还是刨了人家的泉眼。
徐舟野倒是云淡风轻的样子:“这些水,够这盆花活很久了。”
“是你说的,想让它活下去,那我就给它这个活下去的机会。”
玄风已经习惯了自家尊主这种,一掷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的奢侈了。
他现在都还记得,琅嬛仙山的山主听到他只是要洞天符水,松了一口气。
然後又看到这个大桶的时候,那瞳孔猛地一震。
徐舟野只有淡淡的两个字:“装满。”
前几天徐舟野那一战的名声刚好传播出去。
上次七大宗门联军里面,琅嬛仙山没有参加,但也有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