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是持证上的岗,现在却变成了偷情,难道不应该怪南南你吗?”
“……我看你挺享受。”
“只偷了一夜,可不够。”
“…………”
陆晏深猛踩油门,提快车速,车轮呼啸着疾驰而过,卷起地上缤纷的花瓣,恰似卷起了一场红尘花雨,带着几分娇柔,几分诗意,纷纷扬扬,如梦如幻。
走完一望无际的花田後,越野车开始持续爬坡,又过了好久,才在山头顶端看见三两户人家,王大力家就在其中。
廖康把皮卡车停在路边,指着一户经年失修的房屋说:“那就是王大力家。”
江南回眸看陆晏深一眼,男人的目光正好投在她身上:“想说什麽尽管说,想做什麽尽管去做,再不济有我给你兜着底,别怕。”
记不清是哪一次,他也说过同样的话,要跟她兜底,他连说话的语气都跟那时一样,却又似乎有哪里不一样。
江南迅速错开视线,踏步往王大力家走去。
像是知道他们要来,王大力提前喊了一堆人在院子里等着,那些人里有瘦得跟猴似的,也有胖得跟猪似的,把凶神恶煞演得有模有样。
“哟,江总,听说您是港商?勒好勒好,小地方,没地儿坐,辛苦您站一下。”王大力三十出头,脸上有道特别狰狞的刀疤,皮肤也很黑。
院子本来就破烂不堪,连张像样的桌椅板凳都没有,江南扫了一眼:“废话少说吧,说说你的诉求。”
他懒洋洋说:“诉求就是我要收回那五亩花地。”
“合同没到期,签的是三年。”
“那是你跟我爸妈签的,关我什麽事?我才是一家之主,那地是我的!”
“所以?”
“所以我要收回。”
“行。”
江南突如其来的答应,倒是让王大力哑口无言了好久:“什,什麽?你说行?”
“嗯哼,不日我就让人把花收了,地还你,但剩下还有一年租金,你得退我,我算算看,和违约金一起应该是……”
“等等!”王大力怒道,“什麽违约金?什麽退租金?你们欺负我父母没文化低价租他们的地,还想退租金,想屁吃呢?”
“你少他妈信口雌黄。我们租地的时候按的是市场价,合法合理,我们南总甚至还念及你父母年迈多给了些。”廖康激动得破口大骂。
王大力跟他对骂:“你他妈再骂一句试试,是不是想打架?信不信我剁了你们扔到山沟里喂狼去。”
“好大的口气。”江南的目色在瞬间冷下来,“再废话一句,我让人把花收了,地还给你,你什麽都得不到。”
“那样你自己也损失惨重。”
“那又怎样呢?”江南摆摆手,无所谓的样子,“我有钱填补这笔亏空,而你呢?守着那两块地,你会经营吗?转租给别人,就你这破名声,谁吃饱了没事做会租你的地?到时候你有什麽?”
王大力脸色一青,没来得及开口,江南继续说:“我这人做生意,不喜欢拉仇恨,出来混大家都不容易,理解你一无所有的心情,你要是听商量的话,我可以按照今年的市场价格,适当调整租金,补你一笔差价。”
略顿,“但你如果还要继续无理取闹,还要破坏我的花田,我不仅让你一分钱拿不到,还会送你进去蹲个十年八年。那里面什麽滋味你应该清楚得很,十年八年出来以後,你想想你多少岁了,还能做什麽?再想想你年迈的父母,他们能不能等得到你出来。”
“小娘……”
“再多说一个字,我不介意拧断你的脖子。”陆晏深的声音在人群里阴森森的想起,像索命阎王,冷得人直打哆嗦。
王大力浑身一抖,往他的兄弟堆里退去,问:“你,你是谁?”
“看过古惑仔吗?”廖康接过话。
“看过又怎麽了。”
“他,港城古惑仔的新一轮接班人。”廖康指着陆晏深说完,又指指江南,“她,是他的马子,你惹错人了知道不?”
陆晏深:“……”
江南:“……”
廖康继续添油加火:“山下几百号小弟,只要这位大哥乎一声就全上来,房子都能给你踏平。”
“少他妈骗人。”
“不信你可以试试!看是你的拳头嘴巴快,还是他们的斧头手枪快!”
王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