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冷着脸找零十二,不搭话。
陆晏深打开橱窗,目标明确地从里面拿了些浅粉色牡丹菊加青花瓷丶浅粉色蝴蝶洋牡丹加乌梅子酱丶郁金香波尔多丶洋桔梗月雅朦胧,以及粉小菊和地浅。
一开始江南并没在意,看见他有条不紊拿出这些花後,禁不住问:“在哪儿偷的师?”
男人从工具袋里抽出几张包装纸,垂眸认真裁剪:“从某位美女博主的视频里学的,这也算偷吗?”
这这种组合花只有江南包过,发视频的也是她,而且是好久之前的事。
她理直气壮说:“未经允许,就是偷。”
陆晏深将花一朵一朵放在裁剪好的包装纸里,笑了笑:“南南可真是越来越伶牙俐齿,越来越得理不饶人了。”
“那你可看错人了,我一直这样,只是以前有所克制而已。”
“并没克制到多少,只不过你以前的伶牙俐齿没有用在这方面。”
“是吗?那用在哪方面?”
“跟我赌气,意图调动我的情绪方面。”
“那有用吗?”
男人用胶带缠稳,抽空望向她:“肯定有。”
江南无情挖苦:“那您掩饰得真好,完全不露痕迹。”
“所以我付出了代价。”他用剪刀剪掉多馀线条,正正望着她,“但好在,她愿意给我一次机会。”
江南垂眸说:“可能要让你失望,你将会看见一个完全不一样的颠覆你认知的她。”
“哦?有多颠覆?”陆晏深一手握着花束,一手撑在桌面上,就这麽直勾勾地望着她。
她摆摆手:“她们说,她睚眦必报,衆叛亲离,吃里扒外。”
男人微笑,语气温和如暖阳:“这麽巧,他们不仅说我睚眦必报,还狼心狗肺六亲不认,可见,南南跟我是绝配。”
“………”
他带着这麽一副皮囊风情万种游戏人间,就是蛊惑人的剧毒,多看一眼都会迷糊不清。
江南笑了一声,不说话。
陆晏深把花递到她面前:“送你,手法略显生疏,希望江老师别用太过专业的目光审视我的笨拙。”
她接过,出于职业病还是忍不住审视了一番,手法确实很生疏,不过有自己的创意,看上去居然还行。
“送花不送卡片,没诚意。”她歪着脑袋存心挑刺。
他笑笑,拿过桌上的卡片和纸,用他平时用来签订不是动辄上亿丶就是决定某家公司生死存亡的手,握笔,认真又专注地写下一行字,轻轻晃干墨迹,放进花束里。
江南拿起来看一眼,字体挥斥方遒强劲有力,无疑是大师级别的水准,正如他这个人,沉静得自带压迫感,却又美观十足。
——岁月无恙,清风一念,落雪为安。
这是他送给她的花束寄语。
过去,他送过她很多价值连城的东西,送花,而且还是亲自包的,还是第一次,且最不值钱。
“先生也开始玩小纯情了?”江南把卡片放回花束里,笑说。
男人应对自如:“南南如今什麽都不缺,我再送那些铜臭味的东西,怕遭退还。”
“所以你便就地取材,倒是会想。”
“借花献佛,你要是能喜欢就好了。”
江南愤愤望着他,露出几分温吞吞的不快,“所以陆先生闯我的花店,就是为了跟我打嘴仗,展示您谈判家般的口才吗?”
“那肯定不是。”
视线相撞,陆晏深的眼底涌出海绵一般的柔软,宛若无底洞般的幽深,宇宙般的辽阔,他说:“想请问江南小姐能否赏个光,同我约个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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