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他喊她。
她无声地答应。
他深深望着她的眼睛:“过去你都坐过哪些梦,梦里我真的就是杀你吗?”
他的声音好听得像风琴,丝丝缕缕,轻轻柔柔。
江南摇头,不说。
陆晏深不急,用他的方式循循善诱,他蔓延在她皮肤上的吻是咸的,是烫的,花朵一样绽放在她的脖领和下颌上,如风似雨,如雷如电,刺破她的耳膜,穿透她的四肢百骸。
江南用力抱紧她,接近疯狂,她杂乱无章地啃他的唇,咬他的喉结,目色如勾:“故事很多,先生要听哪个?”
“都听。”
“可我不做亏本生意,你也得拿你的交换。”
“你想听什麽?”
江南用力扣紧他的脖颈,拉进他,声音吐在他耳畔:“那两年,你悄悄去看我,都看见我在做什麽?”
他说:“有时候在教学徒,有时候在包花,有时候在看书,有时候在发呆。”
“想过我吗?”
“无时无刻。”
江南手往被子里一探,毫不客气:“这种想。”
陆晏深整个人一顿,似笑非笑:“我以为上次在别墅你就已经心领神会。”
“那是解毒,不算。”
男人扬扬眉,从床头柜上拿过一盒没拆封的包装,撕开:“想,无时无刻。”
她睨着已经撕开的包装,想起之前的提心吊带,就怕意外怀孕,直到後来节假来了她才松口气。
“您这麽禁欲,做什麽都能克制得刚刚好,我才不信你会无时无刻想那种事。”江南直言。
陆晏深笑笑:“我回答了你,你是不是也该回答我才公平?”
“那我说一个。”
他好整以暇,期待。
江南靠近他,声音钻进他的耳膜:“我梦见,你追上我们,在船舱里,你嫉妒得当着林致的面强吻我,最後你杀了林致,也杀了我。”
陆晏深眼底深邃如雾,嘴里呢喃着“南南”,声音是失落的,遗憾的,恨时光不能倒退,想着他真的出现在他们离开港城的那艘船上,霸道地不放她走,就算死也死在一起。
江南被他一声声能酥到骨子里去的“南南”,喊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最後听见一句:“这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叫声老公听听。”
她好像是没喊。
他继续蛊惑:“那时候祖母跟姑姑去查岗,你喊我那声老公,我至今回味无穷。”
他开始无差别地吻她……酥麻感快速钻入头皮,江南情不自禁闷出了声,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如此反复良久,意识已然涣散。
江南越过他的肩头,看着几十层外的维港上空,听见自己用蚊子一般大小的声音喊了声:“老公”
陆晏深目色一凝,随即,他的深情丶冲动和疯狂都凝聚在了臂弯的蛮力上,仿佛要把她勒入骨血。
已经空了的包装壳被胡乱扔在地上,淌出几滴溶液,无声地消融,江南目光涣散地盯着,恍如跌进无边无际的云朵里,被热量和柔情包裹,眼底一片雪白,无底洞一般的深邃,宇宙般广袤无垠,她在里面漫无目的游荡,发出歇斯底里又别有深意的呢喃。
烟花大概放到了凌晨十二点,十二点的前一刻,江南再次听见陆晏深搂着她,在她耳边说:
“生日快乐。”
“我爱你,南南。”
之後又继续了多久,他又撕了几个包装盒?江南浑浑噩噩完全不知今夕何夕,只知道自己大概睡了一觉,醒过来时,感觉身上清清爽爽,明显已经被他抱去浴室洗过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