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舟不是没挣扎过,十三郎来撕扯他仅剩的里衣时,他就像发疯一般反抗,十三郎见他不配合,故技重施将人吊了起来。
“画吧。”
十三郎一边看画一边看着被吊着死命挣扎的江临舟,嘴角不自觉地开始上扬。
画师因为有了在前的一脚,哪怕江临舟长得跟天仙一样,也不敢再多看一眼,只默默在心里宽慰自己,快点画快点画,画完就能走了……
江临舟像是一条被挂在鱼鈎上的鱼,被人注视这一切却无能无力,他几乎把牙咬碎了,才克制住一瞬间想要死的心。
这次他见了画却不满意,径直走到江临舟面前,将他的一切尽收眼底,手不自觉地抚上江策川的脖子,迷恋地喃喃道:“连触感都是一样的……”
接着往下望去,看到平坦没有起伏的()()轻轻皱了皱眉,再往下看到多出来的东西,眉头几乎打了个死结。
这不是他的沈完,他的沈完是女人。
可是他立马就想开了,老天爷管天底下的事,糊涂了也是正常……
“沈完没有这东西才对。”
江临舟本就眼眶湿润,一听到沈完更是激动,“丧良心的贱人!你怎麽不跟沈完一块死了!”
刚才还觉得自己看见沈完的十三郎自然不肯承认,“胡说八道!她就在这里!”
门口的守卫听到屋子里的动静就都当没听见一样,几乎每隔几天都要听到这样的争吵,关于沈完到底是死是活的争论,听得他们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但是谁也不敢说一声不是,十三郎是刑部出来的,折磨人的法子是出了名的狠毒。江临舟落在他手里不受折磨才是奇怪。
他们熟练地在耳朵眼里塞了棉花,准备睡个半夜,结果左耳的棉花刚塞进去,就听见一声极其凄厉的惨叫,把措不及防的两人吓了一大跳。
“这是怎麽了……”
其中一个人害怕地拉了拉另一个人的袖口。
“我不知道啊……”
那人立马扯回袖子,一起默默看向门口,两个人这时候都不敢说话了,一时间安静地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见了。
这时候忽然又响起一声喊叫,原本紧闭的大门忽然被人撞开,画师大喊大叫着跑了出去,脚上鞋都没穿。
两个守卫面面相觑,这人……疯了?
两个人刚想转过头,就看见十三郎披散着头发,扒着门,有气无力地说道:“叫太医。”
两个人看着十三郎脸上飞溅的血迹跟满手的鲜血,脚下生风一般跑了出去。
“属,属下这就去!”
“对!对!”
十三郎见没人了这才把又把门关上,看着被吊着的江临舟,下身已经一片血腥了,他却像是如释重负一般跪了下来……
老天爷糊涂的事他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