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看似没错,实则大错特错!
错就错在侯府多年来如寄生虫一般吸食着程秀颖的嫁妆。
错在薛姨娘蛇蝎心肠,贪心不足,最后设计害死了程秀颖。
错在宋长泽为了与那帮狐朋狗友打成一片,寻欢作乐,竟将她当作讨好的工具,害得她失身于众人,从此沦为京中权贵们私下里隐秘的笑柄!
甚至在最后无法嫁入高门以后,还要将她当作货物一般“卖”掉。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恶行,此时确实没有发生。
是她有幸重生归来,拼尽全力才阻止了这一切的发生。
可即便如此,等待她的,却是宋云卉更加阴狠歹毒的手段。
宋云曦听到宋宏业这番强词夺理的话,怒极反笑。
“感恩?你竟有脸说出这样的话!你不闻不问,任由我与母亲空有名分毫无尊严,在这侯府受尽欺凌,这还不够吗?
“宋长泽的所作所为,你敢说你毫不知情?若不是你平日的纵容,他怎敢如此胆大妄为!还有薛姨娘,她一直在暗害我母亲,想弄死她!你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宋宏业的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宋云曦的眼睛,嘴里还在嘟囔着,“这……这都是她们自己的事,与我何干?”
“与你何干?”宋云曦提高了音量,将心中对于侯府的怨气彻底发泄出来,“你身为一家之主,却任由这侯府乌烟瘴气,你根本不配做这个侯爷!你所谓的给我侯府嫡女的名分,不过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不想让自己丢脸罢了!”
宋宏业被宋云曦的气势所迫,缩在软榻的一角,不发一言。
他心里清楚,宋云曦说的都是事实,只是他一直不愿承认罢了。
宋云曦深呼吸,看着沉默的宋宏业道:“没关系,薛姨娘母子三人已死,我要做的事谁都拦住,侯府也不会存在太久了。”
宋宏业瞬间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绝望和不甘,“你不能这么做!这侯府是我多年的心血,你不能毁了它!”
“我为什么不能,我一定会的,珍惜你还活着的日子吧——不多了。”
“你……你不要乱来,你亲爹都不知道是谁,你是个野种啊!我活着,你起码还是侯府嫡女,一旦我倒下,你也绝无好下场!”
野种?
父亲才不会觉得她是野种。
她的血脉,比侯府贱妾之子尊贵!
宋云曦毫无怜悯之色,微微扬起那精致的下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痛快,我要你在无尽的痛苦和悔恨中慢慢煎熬,直到你咽下最后一口气。”
宋宏业顿时吓得肝胆俱裂。
他慌乱地从软榻上滚落,四肢并用,“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宋云曦面前,那姿态就像条狗。
跪在了宋云曦面前。
颤抖着抬起双手,声音带着哭腔哀求道:“云曦,为父真的错得离谱,以前是猪油蒙了心,如今懊悔得肝肠寸断。看在父女一场的情分上,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愿做牛做马报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