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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怕大水冲了龙王庙把我(第7页)

而世面上技术挂的安全专家,他能引荐到的资源,比封疆和池张依赖校友资源拜会过的,只好不差。

这一个清辉疏落的夜晚,会有一个好的开始,他因确信这个结果而来。

**

至谷雨。将尽的春色,仍在葳蕤草木中载浮载沉。

好消息也先于夏天而来。

步蘅从付棋鸿那儿得知,骆子儒的案子,在二次补充侦查後,检察院仍以证据不足为由作出了不予起诉的决定。

但步蘅仍未能得见骆子儒本人,从他本人那儿得来的消息也反复仅一个意思:“专心毕业,好好儿毕业。”

被分享消息分享得多了,後来,他也多扔了一句新词儿——“有方向时,向前,永远没错”。

同以前相比,很是有点儿正经师父的模样了,一句骂丶嫌弃或不乐意都没有。

步蘅没有强求,因为笃信来日方长。

只是当初辛未明拖她转交骆子儒的物件儿,不得已,只得告知骆子儒,改为奉到仍旧留在国内的骆子庚手上,托他代为转交。

倒是骆子儒复工後,彭澍时常会给步蘅发一些感慨,譬如“我那苦守寒窑十八年等回来的师父,还是咱那个烧成灰都得比别人烫的师父”,以及“师父他老人家添了个新习惯,每天都得摸自己的毛。嘴上说嫌板寸太短长回去太慢,但又一鼓作气搞了个比寸头还短的光头,简直闪瞎整个园区里吃瓜群衆的眼”,他还带来了骆子儒要将致盲案跟到底,做二三四期报道且已初现眉目的消息。

到这一刻,步蘅才真的将心落定下来。

已年过半百,又经此坎坷一役,但骆子儒的生命力仍旧一如既往的磅礴。在这个五光十色的世界里,总有人在跌宕後选择放弃原本的航向,去选择另一种更为轻松的人生,但骆子儒仍旧在尝试去主宰那些让他辛苦的东西,仍旧自由自我,还是α的恒星,只升起丶不坠落。

邢行行也在听闻步蘅的offer确定後,送还此前步蘅转递给她的几本专业课笔记。

临近毕业季,校内原本纷杂的生活百态都落点在迎来送往之上。群体的离别,便冲淡了个体的失落与不舍。

邢行行见到步蘅後,没有此前预料中的难过,甚至有了兴致冲步蘅分享自己近日的“一根筋儿”行径:“小彭哥告诉我,α今年内可能都不会再招实习生。但我还是又投了次简历到邮箱里面去,也跟骆老师自荐了一回。照目前的架势看,一回大概率没用,可能还得有下一回。”

步蘅将提前预备好的要送她的书目推过去,同时鼓励她:“只要你想好了,有第二回丶第三回,我也都支持你。不止你,我在师父那儿,也吃了闭门羹。算难姐难妹?”

邢行行点头应,从低声笑到朗声,顺手去翻步蘅推来的书的扉页:“非要回α的理由,我其实很难列出123456条来,就是从心里钻出来一个念头,想要回去再继续工作一段时间的念头。骆老师是有点儿奇奇怪怪的吸引——”

话还没完整讲完,邢行行已经看到了步蘅用纤细的笔迹,拉长了撇捺,在扉页上手书,留给她的那句从书中摘录出来的话,以及四字简短的附言:“‘去读书,去学习,去受教育,记住掌握知识不是目的而是手段,最重要的是我们可以拥有选择的机会。’以上共勉。”

明媚春日,万物生光。

这一刻,校内咖啡店人来人往。

心内的弦被温柔地拨动,邢行行转而闪着她那双灵黠的眼,将上半身倾向步蘅,认真问:“师姐,这次进修之後,你计划,读到什麽时候才会停下来?”

步蘅其实并未审慎思考过,但大抵是:“老眼昏花看不清字儿的时候?”

“到老花镜也不管用的时候?”步蘅说的功夫,邢行行已同步给出她认为的答案,声叠声,虽未完全一致,但两个人俱是因为相似的回答,软了心,弯了眼睛。

**

至芒种。

诽谤一事,方觉夏和步蘅等来了如付棋鸿预料中的调解通知。

遗憾多少有,但尽力了至少不後悔。

同一日,步蘅结束第一波毕业纪念照的拍摄,久违地回到西山的时候,遇到的是一个明月停辉丶浮云驻影的晚上。

她冲进门的刹那,晚来得闲的步自检,正在重新栽扶楼前小院儿内的一棵胡椒树。

见步蘅风风火火的德行,步自检佯装板起脸:“就不怕门後有人?您这是回家,还是拆门?左右看看,哪家好好儿的孩子这麽暴力?”

步蘅到他近身前蹲下,笑微微的,一边替他扶正树冠,一边擡手轻按他臂膀:“那您说,人谁家的爷爷料理院子不是栽花栽草种菜,怎麽就咱家的栽胡椒?”

两厢瞪视间,彼此都将一句话直白地写在脸上:我乐意,怎麽地了?

待给刨出的树坑填完土,步自检才状似无意地提起:“正想跟你说,走之前,把人正式带回来一趟。”

步蘅仍旧是笑的,只是神色里增添了一抹审视的意味:“您老这是又筹谋什麽?”

步自检抷好了胡椒的根系,扔了手中的铁锹,再度剐她一眼,脸上的笑也收了些:“那你先告诉我,有多喜欢?”

步蘅收拾着散了一地的绿化工具丶刨坑埋土的家夥什儿:“那您会怎麽形容,您喜欢奶奶的程度?”

步自检吝啬于痛快给一个答案,只又指了指远处弯曲了好几道丶湿淋淋躺地的水管,示意步蘅别忘了把那玩意儿也一并卷起来,而後才回道:“你一翅子刮那麽远去,求学的苦丶闯荡的累爷爷没法儿替你吃丶替你受,在家里帮你稳住一个後盾,总能使点劲儿吧?”

这样认真的架势,动的竟是这麽“离奇”的念头。

步蘅笑,东西也不收了,先打趣他:“咱家这是还擅长抢占民男?”

知晓这是玩笑话,但步自检还是不乐意听,劈头开骂:“滚一边儿去。还没长大就缺了你奶奶的教育,光靠我,防着防着还是没防住,长歪了。”

步蘅也不计较,神色肃正起来:“不闹您了。等我完全回来的时候,咱再见,行吗?我怕家里这阵仗一摆,给人压力。主动权放在人家手里,不是咱家在这方面一贯的优良传统吗?”

“我不跟你打嘴仗”,步自检仍旧不完全赞同,但他尊重步蘅的意志,“你自己看着办。次驹跟我提过几耳朵,他们俩碰上之後,已经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在北京了吧?要是将来他们赶不及送你,也别觉得遗憾。从前我每次出发,你奶奶计划中的送行都会因为各种临时生出的变故和事端被迫黄掉,但我回来的时候,她总会想办法排除万难来接我。分开的时候,磨蹭得越久,拖得越久,拉长的只会是原本没那麽浓烈的舍不得;回来的时候早点见,提前的是相见欢。不能两全的话,能有後者,已经很好”。

已经跨过那麽多死别後的年轮,步自检话里话外,还时常念叨“你奶奶”给步蘅听。

有些感情的厚度,似乎并不会因为分开的时间拉长而被冲淡。

海有不冻港,人有不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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