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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 60 章 慨然割舍又试图骤然重(第1页)

第60章第60章慨然割舍,又试图骤然重……

60。岁月回响(三)

步蘅望着眼前这个极为擅长演戏,又高度自信的男人。

这一生,她都不会再与他谈及关于封疆的任何一个字。

2019年的寒冬,林胤礼曾经为她呈现过一场剧情跌宕的精湛表演。

像他擅长的募款演说一样,编出几个凄惨的故事,情节甚至层层递进,扯动听衆对他共情。

用以博取听的人同情,博取听的人帮助,博取听的人站队。

如今,步蘅已经全盘推翻并重建对他的认识。

但仍旧难以毫无波动地直面他的没有自知之明,以及寡廉鲜耻。

忽得对现下这个场景深感荒谬。

一个为一己之私什麽都做得出的人,再多几句告诫丶几句重复划清界限的话,给出去,都是多馀。

早在决意与此人划清界限丶再无瓜葛之前,步蘅自认给予年幼的林声闻的怜爱与容忍也已称得上仁至义尽。

眼下,祝青那句多动嘴少动手的告诫,需要步蘅极力控制自己,才能遵照。

想到祝青和徐小鸽此刻还在处置另一位“不速之客”,步蘅不得不为自己的挚友打算。

被这样打扰,未必是最後一次。

但她们每个人,都不会希望再有下一次。

“如果你没有做好不惑之年丧女的准备,就少利用她”,步蘅语气并不凶狠或是恶毒,但眼里的锋芒丝毫未软,“她的身体状况你最清楚,被拒之门外或者撵出去,一旦发生什麽,未必来得及补救”。

望着步蘅眸底四布的血丝下渐生的怒色,林胤礼仍是淡淡的,仿佛在包容她一般,言辞温和,语调充满退让:“我知道你不会忍心,更不会拿苛待她作为我骗过你的惩罚。”

这话乍出,步蘅眼底隐约浮沉的怒色忽得醒目。

但不过刹那,便轰燃殆尽。磅礴火势之後,是全数寂灭,再无任何波动。

步蘅再开口,嗤笑中夹杂的尽数是讽刺:“我只是没有你卑鄙。”

并非未手握能插人的刀。

她毫不怀疑,再说下去,林胤礼能无耻到提“喜欢”或是“爱”。

她想他大抵是终身不能理解,正常人在“爱”之前,先有“敬”字。

又或者她实不该拿正常人的德行标尺来要求他,因为他的许多所作所为,不配“人”之一字。

“你只是她父亲”,步蘅知晓只言片语并不能将此人唤醒,她此刻脱口而出的每一个字,无非只为自己的良知,“不是配主宰她生命的上帝”。

她表达愤怒仍旧是从容的。

林胤礼渐沉的目光紧追她每一丝表情的波动。

比之两年多以前,她几乎开始吝啬施予他情绪。

没有激动,没有焦灼,没有咬牙切齿,没有声嘶力竭。

更多的是冷淡,是漠然,是不屑一顾。

这种平静,这种没那麽在意,却逐渐将林胤礼僞装出的无害温和撕碎。

但林胤礼仍旧能够控制自己眸光中的寒冰,露出明亮的笑,不去接任何自己不想要听到的话,开口仍旧仿佛在无尽放低自己:“这麽久了,你还在生我的气?没有闻闻,我不知道怎麽才能再见到你。不如你告诉我要怎麽做?”

同他各讲各的,上下文连在一起,宛如硬扯硬凑。

既不同频,言自该尽。

步蘅:“如果你真的对我有哪怕一丝一毫的青睐,请按我两年前说的做:死生不复见。”

*

那天最後也算是平和地收了场。

等步蘅回到祝青那个素净的工作室,林声闻已没了踪影。

步蘅一时没有精力也没有欲望去问,那俩人的出现,牵动出她好不容易走出来的许多过去。

俱是伤筋动骨的一些记忆,她此刻还不能多回想。

祝青也不想解释她和徐小鸽怎麽把人弄出去的。

一个体弱的孩子,即便她觉得有那麽个爹多半要养废,即便她厌恶道德绑架,弄出去了也没什麽可欣喜的。

只是也真的不想同林声闻或林胤礼同处一室,林胤礼几乎是祝青有生之年对“僞君子”的唯一认识。

没踩几脚,已经算风度。

本来只是赶在远行前两人简单碰个面,因为这样一个横生的岔子,此刻比肩坐着,祝青突然无来由地烦躁。

是让她反感的一种失控感。

即将扎根横店,未来一段时间对这边儿的一切都鞭长莫及。

况且那不是一日两日,新的季节都将在其间完成更替。

祝青没了打哑谜的心思,也实在不想这儿不碰丶那儿不戳的,当个事不关己的看客,她提议:“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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