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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 62 章 你种的苦瓜都比别人种(第2页)

末了,骆子儒还带点儿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点评道:“今儿这情况,估计一天下来,家里都只有小静。”

一个半大的孩子,让骆子儒形容得像是能分裂出两种不同的人格一样。

步蘅啜了口茶汤,微涩微苦的味道入喉,沁入铺陈满整个感官。

清热去暑的效果很难立竿见影感受到,溶解在味蕾间的苦味倒是有一点儿提神醒脑的作用。

待将裹着釉的瓷杯重新搁回桌面,步蘅才又问起:“门闭得这样严实,找到这儿来打扰您的人多,为了躲清静?”

还不至于那麽多人愿意求远,骆子儒道:“这是我藏起来的房子,知道的都是贴己人。大门平日里之所以会闭起来,主要是怕家里这棵小树跑出去有危险。”他擡下颌,指了下适才骆松静离开的方向。

而後轮到他轻眯眼,上下打量步蘅:“说说吧,您这是怎麽把自个儿给搞瘸了的?”

步蘅顺着骆子儒的视线看了眼自己仍旧肿胀未消的脚踝,向他解释:“资历长了,早就开始当别人的前辈和带教老师了。责任也相应得多了,出门遇到意外,总得冲在晚辈面前身先士卒一下。”

骆子儒获取的信息还不足以让他停止追问:“合着是被自己的当事人给打了?”

步蘅眼见他边问边摆出了一副一惊一乍的夸张架势,立刻否认道:“还不至于那麽惨。是隔壁在打架,我的人去拉架,被波及到了。”

无辜受害,便意味着自保意识不足。

“得,这是把曾经教训我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骆子儒同她翻旧账,“从前我摔个跤,有的人给我处理外伤,消个毒的功夫,手重到简直像是想要让我疼死一样”。

那时候,是会常常担心他在外被暗算被报复,着急生气的时候,无非想让他疼一疼,能多长一次记性,但怎麽也不至于到疼死人的地步。

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的话,准又得扯闲篇儿,步蘅及时将其煞尾,换了件事情说:“今天上午,我跟慧能签了意向协议。这一单,除了谢我自己的努力,还得谢谢您老。”

骆子儒并不认账,仿若对此全不知情:“谢?谢我干什麽,难道你接个案子,还是我拱手送的不成?”

他不承认向这家知名新能源汽车动力电池供应商推荐过她,步蘅便也不强迫。

新能源汽车赛道卷生卷死,産业链上的关联企业自然也是扩充规模扩得不亦乐乎,侵权纠纷随之层出不穷。锂电池专利的海外侵权诉讼,步蘅从前在纽约州便经手过,驾轻就熟,慧能在国内可能也很难寻到经验比她更为丰富丶更为契合的熟悉两地律法的代理人。

“行行这个月蹲守河南,在采写一篇深度调查报告”,骆子儒又说起两人之间共同的牵扯邢行行,“你回来的这个点儿,刚好赶上她做完前期筹备,开拔去现场”。

“我听行行说了,我和行行联系过”,没了空间距离的掣肘,从前线上不时的交流,多半要更多地转为线下了,“以後会有很多机会,比前几年多见很多次面”。

既然提到了她远渡重洋的那些年,骆子儒免不了也有话说:“一年接一年的,您一直搁外边儿奋斗,我差点儿以为您这是要扎根北美,做新移民,和某个外国人组建家庭。再回来,说不定开口讲出来的都不会是中国话。”

听出了他话里的戏谑,步蘅没有计较:“一直忙着安身立命,哪儿有精力背叛自己的母语,要不我把一颗红心剖出来给您看看?”

何况,“我会选择什麽样的伴侣,您不是门清儿吗”,步蘅从前带封疆见过骆子儒,在她奔波求学那几年的罅隙里,“他得是黑头发丶黑眼睛丶黄皮肤,在这一方面,我的取向是轻易不会变的”。

“只是取向不变”,骆子儒长哦了声,“但没有说人不能勤换。咱这道德观念是不是得强化下?”

听到这儿,步蘅心里越发明镜儿似的,骆子儒可不是在同她忆往昔讲道理,只是想涮人罢了。

後面两人不再面对面彼此调侃。

又聊起近期财经界的一些破圈传播的诉讼,待骆松静等不及,再度出现在落地门外,隔窗向内张望,步蘅才在夕照已投不进窗扉的当下提出告辞。

送她出门的是迎她进门的骆松静。

一小一大,一前一後沿着来时的红砖道向外走。

步蘅本应收获这院子招待的一餐饭。

但骆子儒没有留人。

人走出去了,近身处的声音消弭,明显的静了。

又隔了十几秒,一侧隔间的木门才被人推开,有稳健的脚步声递过来,拂至骆子儒跟前儿。

骆子儒还在观望着骆松静和步蘅离开的方位,忍不住又涮刚从隔间出来的这位:“回避完了,肯见人了?”

机缘巧合,因为一座院子与骆子儒成为邻居的封疆,本没准备跟看戏的骆子儒说更多。

年後鲜少有机会到这边来,基本歇在园区附近的公寓里。

偶尔抽个一天半天的功夫,来这儿喘口气。

这次过来,也是为了把拎回城的黑子和老鹦,再次送回山下寄居的人家中。

他在隔壁的院子里甚至不敢栽种苦夏丶不耐涝的果蔬,偶尔前来打理一次的结果是,今年的番茄全部烂在了土堆之上,未成熟变从梗上脱落。

整个七下八上的汛期,院子里收获的唯有几根表皮多嶙峋丶多褶皱的苦瓜。

“小静提了叔叔,让我给吓回去了。我怕说着说着,他再抖落出来一个封疆叔叔”,偏骆子儒仍在话接话,并下了结论,“你种的苦瓜都比别人种出来的苦,是有原因的”。

封疆看向浮在步蘅用过的那个釉瓷杯上的两片儿苦瓜:“您慢慢喝着。”

他擡步便要走。

“刚才的话都听到了吧?”骆子儒又问。

仅一墙一门之隔,自然。

“我如果不回避”,封疆勾勒了一个很淡的笑出来,“恐怕她不打算让我知道的事情,也不会告诉你了”。

一个笑传递开来的滋味,胜过骆子儒品了半日的苦瓜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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