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身上,有组织想要的秘密,唐鹤飞主动向我们示好,愿意交出他爹,只需要我们保全他的性命。”
裴恩秀抓起一大把鱼食扔进湖里,“唐丶魏两家有婚约,保全唐鹤飞,岂不是成全了这段姻缘?”
“他们结婚关你什麽事……”爵士挑眉,看了她一眼,“你?你平常是怎麽接近魏梨的?朋友?还是?你不会真的搞色|诱那一套吧?”
裴恩秀眨眼的频率都快了起来,“这是机密,你别管。”
爵士装模作样地喂鱼,“唐鹤飞本身不重要,关键是要知道他爹在哪里,如此就够了。”
“明白。”
兜里的通讯器响个不停,裴恩秀走远两步,疑惑接起,“请问哪位?”
“裴恩秀。”
这声音有点熟悉。
“魏梨都要被人打死了。”
“唐婉柔?”裴恩秀语气不善,“你胡说八道什麽?”
嘟嘟嘟——
通讯器那头说完就挂了,随後便弹出几张照片。
裴恩秀当即变了脸色。
那几张照片非常清楚,魏梨浑身是血,被人拖进了房间。
“我有事,先走一趟。”裴恩秀撂下这句话,就匆匆离开。
爵士没应声,拉了拉帽檐,依旧靠在栏杆上,不紧不慢地喂鱼。
***
橘林的保安眼熟裴恩秀的车,只做了登记,没有拦截。
她畅通无阻地将车开到了魏梨门前。
“魏梨!”
门铃按了三道都没有人应,她担心惊扰周围的住户,仰头看了眼二楼的露天大阳台,对明洙道:“你托我一把。”
“是。”
明洙屈膝扎下一个马步,裴恩秀踩着她的腿,稍一借力就跃身而上,抓住了阳台边缘的柱子,然後在毫无借力的情况下,仅凭双手把自己拉了上去。
裴恩秀刚翻上二楼,就发现进出阳台的玻璃门没有关紧,她连忙走过去,刚靠近,就闻到了一股非常浓郁的Omeg息素。
她猛然拉开玻璃门,“魏梨!”
蜷缩在被窝里自给自足的魏梨被这响动吓了一跳,即将冲顶的快感在这一声叫喊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脸上的潮红都淡了两分。
四目相对。
裴恩秀大脑宕机,这和她想象的满室血腥完全不同,反而是一屋旖旎。
“你在干嘛!?”
魏梨又惊又羞:“你又在干嘛!?”
“我以为你受伤了……”裴恩秀终于注意到地上的指|套包装。
魏梨扯过被子将自己的脑袋蒙住,“我不活了。”
“坏了!”裴恩秀转头跑回阳台上,果然瞧见远处的灌木丛中有人影闪过。
她已经意识到这是唐婉柔的手笔,冷声对明洙道:“抓住他,不论死活。”
“是。”
等裴恩秀再返回房间时,魏梨正一脸幽怨地盯着她。
“我什麽都没有看见。”裴恩秀双手合十,“代表大人,我发誓。”
魏梨抓起新买的小狗抱枕砸她,“我的房子没有门吗!?你真有本事啊,还会飞檐走壁!”
裴恩秀躲进了卫生间,她洗干净手出来,“你放心,我会叫人盯紧社媒的,保证不会有桃色新闻满天飞。”
魏梨将一盒指|套扔给她,“我真想让你也尝尝这种不上不下的滋味。”
“那也太坏了。”裴恩秀将盒子里剩的拿出来,“只有一个了?”
魏梨拉开床头柜,两层抽屉,满满当当的,全是玩具和指|套,“你最好能让我满意,否则,我就叫人把你们的绿地项目给定点爆破了……唔?!你怎麽直接……进?”
裴恩秀眨眨眼,无辜道:“不想让你久等。”
魏梨脸红扑扑的,嘴硬道:“你干脆把我给弄死。”
狗有很多种,乖狗基本都一样,每天只会睁着亮晶晶的眸子,趴在主人脚边等摸,就算受了委屈,也只是耷拉着尾巴,蜷缩在一旁偷偷伤心,主人一招手又屁颠屁颠地凑过去。
但坏狗有很多种,最难搞的,就是表里不一的那一种,用最无辜的表情做最过分的事情,事後,那双狗狗眼又会盈满委屈,叫人下不了狠手惩罚,装无辜,只是为了得寸进尺的手段。
裴恩秀凑到她耳边,那点无辜消失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就是她那种与生俱来的,藏在克制背後的坏。
“你那张嘴也没说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