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恩秀盯。
三个人绕着大厅走了一圈,裴恩秀一边装模作样地欣赏画,一边用馀光盯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活动进行到一半,餐食被陆陆续续地送到展会二楼。
魏梨独自去休息室更换衣服,她注意到尾随的人,勾了勾唇。
“怎麽是你?”魏梨故意逗她。
“你以为是谁?”裴恩秀锁紧门,语气生硬,“唐婉柔吗?”
魏梨察觉到她的反常,“你怎麽了?”
“不是唐婉柔,你失望了?”
“你误会了。”魏梨上前一步,“我知道是你,我一直都知道是你。”
“真的吗?”
“是啊,我还在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你了。”魏梨主动牵起她的手,语气轻哄,“我知道你在看我。”
“我讨厌唐婉柔。”
“我跟她真的只是朋友。”
裴恩秀被稍稍安抚下来,她用手指刮了刮魏梨的脸颊,柔软的触感从指间蔓延到心口。
一刹那,她的心就软得彻底,连带着语气也温柔下来,“你和唐家的婚约,一定要执行吗?唐鹤天死了,唐家还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你会跟谁结婚?”
“是真的。”魏梨仰头看她,“但我一个都不喜欢。”
裴恩秀捧住她的脸颊,“那你……”那你和我结婚。
魏梨踮起脚尖,吻住她,也堵住了她的话。
裴恩秀先是一愣,而後掌住魏梨的後背,将人牢牢锁在身前,焦虑让她比往常更加具有侵略性。
她不知道自己因为什麽而焦虑,是担心任务失败?是担心自己被其他人取代?还是……
心乱如麻,思绪交缠在一起,最後只剩下一个念头——
占有她。
几个呼吸间,魏梨就已经乱了节奏,她退开半寸,想要缓,却被捏住後颈摁了回去。
“别躲我。”
“别咬……”魏梨仰头哈气,被咬得瑟缩。
她难以自控的颤抖对裴恩秀而言是一种无声的嘉奖,Alpha没有收敛,捏住脖颈的那只手添了几分力道。
薄薄的皮肤之下,是正在蓬勃跳动的命脉,她将这一切捏在掌心,用以抚慰她焦虑的灵魂。
乖狗表达不安,通常是向主人讨要抚摸,可坏狗表达不安,却是挑衅主人,她要主人的快乐是因为她,愤怒也是因为她。
窒息的感觉让人发晕,魏梨彻底软在这个滚烫的怀抱里,全靠搂着才不至于滑倒在地。
“阿梨……”
裴恩秀在魏梨窒息前一刻松开她,两个人的额头抵在一起,亲密无间。
“不要喜欢唐婉柔。”
魏梨眸光涣散,缓了几瞬,又主动凑上去,吞咽掉裴恩秀所有的不安。
坏胚巴不得更激烈,坏狗越失控,她就越爽。
她就是要裴恩秀的喜怒哀乐都系在她的身上,欢愉只有她能给,痛苦也只有她能给。
各怀鬼胎又怎样?坏到一块儿,及时行乐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