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恩秀被突如其来的铃声吓了一跳。
“魏梨要被她继母嫁给唐鹤飞了,你人到哪里去了?”
裴恩秀眉头一皱,“唐婉柔,你又胡说八道什麽?”
“我要是骗你的话,我一辈子拿不到家産,明天中午十二点,在麟际酒店,你赶快回来吧,来迟了,我就只能杀了魏梨。”
“你混蛋!”
通讯器那头直接挂断了,裴恩秀拍了拍明洙,“三公里外有个租飞机的场子,送我过去。”
“裴总,发生什麽了?”
“我被偷家了!我要打飞的回去!”
***
婚礼後台,换好婚纱的魏梨被关在房间里,门口站着两个壮汉。
“滚开。”唐婉柔语气不善,她带的人,手里提刀,腰上别枪。
两个壮汉也是识时务,当下就让开道。
唐婉柔推门进来,只见魏梨一个人乖乖坐在化妆镜前,大厅里一片热闹,新娘这边却是冷清异常。
同为女人,唐婉柔心里莫名生出许多酸涩。
她走上前,俯身在魏梨耳边说:“我已经告诉裴恩秀,张茹仪要逼你嫁人的消息了,刚刚我的人来电,她已经打飞的到港城了,现在在赶往酒店的路上,最多十分钟。”
“嗯。”魏梨冲着镜子里的唐婉柔笑,“我漂亮吗?”
定制婚纱用料精贵,剪裁精细,由十三位手工老师赶制而成,没有刻意去勾勒魏梨的曲线,而着重于体现贵气,彰显身份。
她没有佩戴过多的珠宝,只挑了耳环和项链做点缀,她生得本就明艳,淡妆一上,更显得秾丽。
扑面而来的丶浓烈的美,被清贵之气包裹,不容攀折,只能远观。
唐婉柔秒懂,她帮魏梨补了一点口红,说:“漂亮Omega,裴恩秀这种缺乏定力的家夥,哪里抵抗得了?”
“哈哈。”
唐鹤飞以为今天是他和魏梨的婚礼,其实婚礼的主角,从一开始,就没有他。
***
婚礼现场,港城大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
酒店大厅里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临近仪式开始,唐鹤飞才被保镖护送着进来。
他面上的颓丧之气完全消失了,又恢复了往日的贵少爷形象。
“好哥哥,这麽谨慎啊。”唐婉柔想靠近,却被保镖拦住。
唐鹤飞斜眼看她,“这不是怕你提刀砍我的头嘛。”
他说得咬牙切齿,仿佛下一秒就想将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给生吞活剥。
“怎麽会呢。”唐婉柔适时表现出些许懊悔,“我现在哪儿敢啊。”
唐鹤飞“哼”了一声,馀光瞥见魏梨靠近,说:“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除了我的人,这儿还有魏梨的人。”
“当然。”唐婉柔差点笑出来。
魏梨的人?那是魏梨用来杀你的人啊……
场中灯光伴随着悠扬的歌曲接二连三熄灭,只有一盏灯照亮了大门。
“有请新郎丶新娘!”司仪面脸笑容。
大门缓缓打开,魏梨并没有挽着唐鹤飞的手,而是先一步提起裙摆,在衆人的目光中,信步踏上了礼台,将男人甩在背後。
唐鹤飞也不恼,主动帮魏梨整理拖地的长裙,十足像一位体贴绅士的丈夫。
他生得也不错,算得上面若冠玉,只是同魏梨站在一起,就显得逊色了。
司仪又道:“请两位新人……”
一道玩味的女声从二楼传来,打断了他的贺词。
“唐鹤飞,你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