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想我了?”
“我听说你上次那个赌局赚的挺多的,想想那次逛街只买了两个包,有点亏。等你回来,我得宰你一顿。”
“挂了挂了,忙去了。”
“……”
嫌弃地撇了撇嘴,姜许看了眼外面的路,又从季惊深怀里撑起身体。
“不靠了?”季惊深问。
“调整会状态。”姜许补了个口红,又回头瞧季惊深,总算是察觉到了他脖子上的痕迹:“我抓的?”
季惊深伸手,准确无误地摸向红痕的位置:“嗯。”
翻出化妆品,她伸手要去给季惊深遮掩,却又被他避开。
“不用刻意遮掩。”季惊深道,擡手替她将唇角溢出来的些许口红一点点的擦掉:“姜许,这不是什麽见不得光的事。”
“……”那也不是什麽明目张胆拿出来给别人看的事吧?
“好吧。”很轻的吻落在唇上。一触即离。
季惊深的薄唇上染了星点口红。
“是我想要炫耀。”
“我彻底被你拥有着。”
—
这顿饭吃得比姜许预想之中的还要顺利。
张素琴的确很喜欢她,一来就拉着她的手说个不停。讲的大多都是自己以前过往的趣事,姜许极少听到这些,也认真地听着。
“惊深这孩子,从小和我就不算太亲。”张素琴瞧了一眼陪着苏老爷子下棋的季惊深,轻叹了一口气:“最开始那几年,他身体不好,我又没有什麽带孩子的经验,生怕磕着碰着了。等到他长大了一些,我和他爸关系就开始闹僵。我也因为工作的事情,没怎麽回家。”
“这些年,我老惦记着他,总担心这孩子得孤独终老。现在是放心了,没给我带个大男人回家,还是个漂亮小姑娘。”
姜许忍不住笑了一声,时不时地插上几句。
晚饭刚刚结束,张素琴正要挽着姜许去院子里散散步,便看到外头院子停了辆车。
季澜之从车上走了下来,满脸严肃。先是温和地向苏老爷子和苏老夫人打过了招呼,又略显责备地看向张素琴:“怎麽回来也不说一声,素琴,我来接你回家。”
“用不着麻烦,我就回来几天,正好陪陪爸妈,见见我未来儿媳妇。”张素琴语气淡淡。
季澜之的视线从姜许身上扫了一眼,不赞同地道:“说是未来儿媳妇早了些,孩子们恋爱而已,还没到那步。”
“早不早也不是你说了算,我瞧着惊深有这个意思。你年纪大了,眼神不好,就少管儿子的事。”
气氛开始不对劲起来,苏家两老念叨着饭後犯困,往楼上走去。眼看两人要吵起来,季惊深也淡淡地丢下一句“时间不早了”,带着姜许离开。
车子驶出小道,开往大路时,姜许还是忍不住担心一句:“真不管阿姨?”
“这是他们之间的事。”季惊深声音寡淡:“吵吵闹闹这些年了,也该有个了断了。”
姜许一愣,似乎是明白了什麽。
她转头看着外面的夜色。
行驶到了市中心里,北安的夜晚灯光霓虹,耀眼而又夺目。高楼大厦四壁外是满屏的灯光,映衬着横跨整个北安市的江安大河。
“季惊深。”
“怎麽了?”察觉到姜许情绪的不对劲,季惊深轻轻握住她的手,将人带到怀里。
“一辈子真的太长了。”
长到什麽都会变。
“是很长,也很短暂。”季惊深的声音温润低沉:“我们不会变成那样。”
他难得的承诺:“姜许,我会敬你,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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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安入冬比较早。国庆过完,便开始一点点地冷了起来。
临近年底,姜许开始忙碌起来。工作室的事情是一回事,陪着姜祁州参加各种活动又是一回事。
有的时候,从早上醒来就得跟着姜祁州上飞机,在国外待上几天。各种秀看完,各种舞会参加完,回来时差都来不及倒,又得奔赴下一场宴会。
民江那边摊上了大麻烦,抄袭风波闹得沸沸扬扬。姜广安一天能给她打几十个电话,来来回回无非就是让她求求季惊深,出面帮个忙。
姜许差点没被逗笑出声。
要是她大伯知道这事背後有自己的手笔,不知道得气成什麽样。
她在民江没什麽话语权,在商场上也不深谙多少手段。可这几年也不是白混的,品牌方认识了不少,旁敲侧击透露点什麽,再花钱雇一些营销号把事情闹大这种小事,她还是可以做到的。虽说不知道能有多少效果,但总归聊胜无于。
手机振动个不停。
姜许撑起困懒得不想动的身体,僵硬地从姜祁州的沙发里爬起来,接了电话,又看向姜祁州:“跨年那几天的晚宴,你找其他人陪你。”
这段时间她回自己家住,算起来都好久没和季惊深见面。各忙各的,实在想的时候,就挤出时间吃顿饭,或者打打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