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我没有那麽小心眼。”手下败将而已,甚至从来都不在姜许的选项里面。他还不至于,小气到和这麽一个公子哥生气。毕竟,现在让他满腔怒火的,另有其人。
姜许也不问了,她的确没什麽精神。嘴里尝到了一口很小的肥肉,她泛着恶心,刚想要找垃圾桶,一只干净修长的手便伸到她嘴边:“先吐我手上。”
她红着脸,不好意思地将那小块肥肉吐了出来:“季惊深,你不嫌脏啊?”
季惊深神色莫名地看她一眼:“你吃过的东西,为什麽要嫌弃?”
“……”这男人,好得有点犯规了。
心口像是落了一只蝴蝶一样,翩然起舞,噗通而跳。
吃过之後,姜许又晕晕沉沉地睡了过去。
只是在临睡之前,莫名地想到一件事。
都说季惊深是病秧子,怎麽认识之後,她生病的次数反倒是更多。
哦对,季惊深坚持每天健身,早睡早起,健康生活。
回头……她也得学习学习。
床上传来平稳的呼吸。季惊深看了一眼,而後起身,走到楼梯口处,给方厌打去了电话。本意是找胡泽,只是他跟着自己忙碌了那麽久,难得周末,不好再折腾他。至于方厌,闲着也是闲着,他也最喜欢这种热闹。
“姜延河?风月场的公子哥嘛,也不算熟,我回来之後见过几次,怎麽了?”方厌单手拿着滑雪板,笑道:“惹到咱们的季大公子了?”
“嗯。”
方厌惊讶。季惊深的脾气,可谓是公认的好。虽然在商场上严厉狠绝了些,可那都是利益相对而言。平时生活中,赵颜颜都那样对他了,他跟个圣母一样,说过去就过去了。
思索两秒,方厌了然:“因为你家天仙?”
季惊深不否认,默许之後问:“姜延河最近有什麽动作?”
“忙着到处抄袭呢。之前只会惹麻烦,最近好像是谈了个小女友,给他出了不少注意。这不,民江都会营销了,势头猛地很呢。新出的産品我看了,暗戳戳地抄袭国外的一个牌子,只不过不算是很明显,还没被对方起诉呢。”
方厌笑道,又问了句:“季大公子有什麽指示?”
“下些手段,不用太过。”季惊深道:“教训便足以。”
“得,这事我爱做。”方厌一口应了下来,懒洋洋往雪地里一坐:“不跟你说了,我在滑雪呢。”
“吉山?”
这会正是盛夏,也只有临市吉山那一片人造雪场适合滑雪。
“是啊,想来?”
“再看看。”
是个不错的约会地方。只是,姜许还在病着,怎麽也得休息一段时间。
挂断电话,季惊深重新回到病房。搁置在桌面的手机不断振动,姜许被吵到,不满地拧了拧眉。他快步上前,是黎江青的电话。
挂断後,他回了短信。
【她高烧在医院,今天不方便过去。】
那头隔了几分钟才回:【在哪家医院,等我这边忙完了就过去看看她。】
【不用麻烦,她有我照顾。】
对话至此结束。
季惊深思索良久。
是该公开了。
否则一些陈年老前任,还有所谓的竹马,总是不知廉耻地贴上来。
碍眼得很。
似乎还不行。
季惊深垂了垂眉。
公开最後也会分手,像是那位一样。恋爱关系于法律之上,对他没有任何保护条款。只有一纸婚本到手,他才算是彻彻底底属于姜许,她想甩也甩不掉。
只是季家成婚规矩繁琐,二书六礼。光是准备拟定名单就得许久,更别说婚纱筹备,戒指定制。他先前算得大差不差,就算是从现在开始操办,半年……太赶了些。
一辈子一次的婚礼,不能马虎。
他得给姜许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