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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连忙摆手拒绝:
“母亲,请您代景谢过外祖父好意,儿子已经受母亲和外祖父诸多恩惠,切勿再劳动外祖父为景筹谋”
秦宛莲点了点头,心下叹气果然是这样;
早在秦牧同她说时,她便说江景不会走父亲的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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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宛莲顿了顿后叹了口气,再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悲伤:
“景儿,先前你事务繁忙,你姨娘身子病了好些时日,一直不让我们跟你说,你且去看看吧”
江景听闻此话,忙行礼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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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兰院里:
兰姨娘形销骨立,宽大的广袖裙在身上松松垮垮;
一张面色惨白如纸,唇色寡淡,眼角生了些许皱纹;
此刻正咳嗽不止,小丫鬟月香为自己主子顺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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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香心疼不已:
“姨娘,您病得这样重,何苦瞒着大公子呢”
兰姨娘止住了咳嗽,顺了顺气缓缓开口:
“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景儿现在朝堂事忙,这些小事何必烦扰他”
华嬷嬷在一旁叹气:
“姨娘,您这是何苦呢”
兰姨娘又猛烈咳嗽起来:
“到底···咳咳···到底是我对不起将军和夫人···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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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香强忍着眼泪,扭过头去用袖子擦着眼眶。
华嬷嬷也红了眼眶:
“将军知道,您当年有不得已的难处,夫人也未曾怪过您,您何苦一直折磨自己”
兰姨娘眼角滑落热泪:
“咳咳··主家对我如此宽厚,便是···咳咳···便是我如此算计了将军···”
“咳咳···将军还是如此厚待我···夫人···咳咳···我倒希望夫人磋磨我····妈妈,我心里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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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嬷嬷再也忍不住,再开口声音带了哭腔:
“老奴自小看着您长大,知道您没什么坏心思,只这一件事做错了,您就一直介怀”
“大夫说您劳思伤神,心病过重,眼下时日无多,至多还有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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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极重的一声推门声。
江景脸上挂着泪:
“姨娘!”
他听到了方才华嬷嬷的话。
兰姨娘勉强的扯出一丝笑,强压着喉间痒意:
“景儿来了”
江景快步上前跪在兰姨娘跟前、悲戚开口道:
“姨娘,您为何不跟儿子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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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姨娘心下酸楚不已、面上仍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