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亲手教导出来的儿子怎么会这样!
封湘冷笑起身:
“成啊邱公子好气魄!那咱们就走吧邱尚书、本夫人先行一步,在宫门口等您”
随后先行上了马车,马夫一甩马鞭扬长而去。
邱廉咬碎一口银牙,看了眼围观百姓后恶狠狠冲着儿子说:
“上车!”
随后指挥家丁上前:
“把这女人送到庄子上去!越远越好!”
家丁正欲带人走就被邱安吾拦住:
“父亲!这位姑娘身上还有伤呢!可否等她养好了再去庄子上?”
邱廉差点没站稳栽倒,看着他的眼里都是失望:
“好好好!真是我的好儿子!那你也滚!这女人一日不走你就别回来了!”
随后也不管他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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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邱廉走了、百姓议论声大了不少:
“哎呦我的妈呀!这邱公子是蠢的不成?不要高门贵女要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呸!像是人家封夫人说的,估计是想着坐收齐人之福呢,这是北街、他们住东街南街离得老远呢,大老远过来见外室还不明白吗?”
“啧啧啧啧邱家夫人现在都没封诰,封夫人可是正三品诰命夫人、哪个更金贵?眼瞧着李家如日中天,当真是蠢不可言”
“我刚才可看了眼那李家小姐,当真是名门贵女仪态端庄,不要西瓜非得捡芝麻,这不是傻子么?”
“要是我儿子这么干,我非打死他不可!”
“谁说不是呢!啧啧啧啧他还是在墨泉书院读书的,江太师座下有这样的学生真是有辱门楣!”
“呸!他跟江太师有什么关系?人家只是开书院、往常一两个月授课一次,现在做了太师更没时间了,跟人家有什么关系?”
“就是就是,人家江太师就三个学生,自个儿子、骠骑大将军和靖安侯,那才是名师出高徒!”
“那也得把他开除才行!没大婚先养外室,是个什么东西!”
“哎呀方才在那买珠花我就瞧出来不一般了,啧啧啧,真是不要脸!”
“还以为世家贵族都是些贵公子,起码分寸得是有的,真是想不到啊,平日里装的多好啊,说什么洁身自好、结果整了个外室出来”
邱安吾羞于百姓指点,带着蓝韵辰和一众下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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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一顶质朴的马车车帘缓缓放下、邱安濯嘴角挂着嘲讽的笑;
邱绵绵笑着开口:
“哥哥也应该去做个军师,这一出戏做的如此漂亮,直击命门呐!”
“这事儿出在大街上,便是父亲有意袒护也无济于事喽”
邱安濯浅笑:
“还要幸亏昭安王提醒才是”
几日前邱安濯前去酒楼见客,推开门见到的是商忱临和商镜黎;
邱安濯幼时身子不好,曾在青山寺小住一年,他也是商忱临的手下,武僧中的一人;
商忱临对他说不要在乎嫡庶之分,能者居上远比只看嫡庶重要;
他人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回敬,不要说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总得报了再说别的。
商镜黎打量他许久也没说什么,坐在一旁听着商忱临介绍;
商忱临说他手下的武僧日后要听商镜黎吩咐,日后见他如见我;
邱安濯点点头应下了。
快走时商镜黎状似不经意开口:
“本王记得你有个哥哥叫邱安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