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妾室在这深宅大院里、唯有子嗣才是立身之本。
他又怎么会知道秋意同方元邢那事之后、被方家大儿媳灌了红花再不能有孕了;
如今方元邢在上次屠杀时被一把火烧了干净,人死债消再没什么可证明她身份的东西;
就是说破天去她也只是曾经方家的下人,还要多谢方家大儿媳心狠。
如今身契也重新回了侯府,方家好容易捡回了名声也不敢再说方元邢的事。
秋意到底是个聪明人,能用自身的劣势为自己谋得主子信任;
倘若她没有选择这样一条路,也未必不能有一番作为。
南淮知薄唇微动:
“你这两日准备着,我自会为你安排好”
秋意强压下心中雀跃深深叩:
“奴婢谢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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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线——
自上次李青鸾用计弄死了西域五千精兵后、将士们的士气越大涨;
宣布李青鸾为军师那天军中有许多人不服,毕竟总有人落俗以为女子怎堪此等大任;
江澄灼还没来得及出来制止、李青鸾就直接站上了演武台立起长枪;
长枪一扫指着下面的人、说谁要是不服只管上来挑战。
那天红衣女子长枪耍的虎虎生风,一众小将受伤都不轻;
鲜衣怒马不再只是少年将军的代名词,还有她李青鸾。
李青鸾站在演武台上说自己虽为女子、却从不逊色于儿郎;
她做军师是大将军慧眼识珠,她也绝不是只会纸上谈兵的花架子!
站在一旁观战的魏蚺莛紧盯着李青鸾,委实不知道这女人怎么进步这么快;
但二人到底是多年的“死对头”,瞧见她立起军威也不过冷哼一声。
随着归期将至一起来的是他跟李青鸾的任命书,那群护送的小将只得自个儿原路返回。
魏蚺莛接到圣旨时是开心的,只想着自己立下战功的话也能更配得上南向晚;
届时在大将军跟前露露脸,他也能得到未来舅舅的几分青眼,所以练武更加勤奋。
还没等到他上战场立功呢,南向晚的家书就传来了。
信中说明自己与商镜黎也算情投意合,二人已经定亲、婚期是明年六月初六;
江澄灼相信外祖母和南向晚的眼光,听说这事也只是替外甥女开心。
但魏蚺莛却如晴天霹雳,自此后一蹶不振整日窝在自己营帐。
如今水米不进三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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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蚺莛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帐篷顶,室内没有光线也没有其他人;
只他自己身处黑暗、心中满是落寞伤怀。
“哗啦!”一声,帐篷被掀开,突如其来的光线刺的魏蚺莛已手遮挡;
再开口的声音有些嘶哑:
“我今日不用饭,你们出去吧”
李青鸾听着此话倚在门框,秀眉微挑轻嗤一声:
“呦还给你送饭呢,你想的倒是挺美的”
“你自己半死不活的要求死,谁愿意上门给你送饭?”
魏蚺莛听着声音猛地一惊,恍惚间想起自己光着上身,不由得立马用锦被将自己包裹住;
直起身子看着她咬牙切齿:
“我说你一个姑娘,怎么能随意擅闯男子营帐!万一我没穿衣裳叫你看了去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