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收声,半晌才艰涩道,“是不是傅晏淮,他…”
管家沉沉叹息,“是傅总的腺□□。”
管家嗫嚅了一下,试图用一种不是在裹挟鹿遥的方式说出实情,“您的腺体情况十分特殊,如果直接用药的话刺激性太强,而且稍有不慎可能还会对腺体造成更大的负担。最好的办法便是用傅总的腺□□逐步引导,这样可能会更。”
管家在心中默默挑选合适的词,“更加温和和有效。”
鹿遥的面色瞬间苍白下来,“我不知道这件事。”
“如果您知道这是用傅总的腺体液做成的,您就不会再使用了。”
管家委婉道,“傅总并没有逼迫您的意思,他只是想尽可能地补偿您的伤痛和他犯下的错。这件事老爷和夫人也都不知情,是傅总自己的决定。”
鹿遥的神情挣扎又痛苦,“你说他不想逼迫我,可他现在变成这样却是为了我。”
鹿遥的性格注定他不能坦荡接受别人因为他而伤害自己,管家无话可说,傅晏淮瞒着所有人这样做本身就是极不保险的行为,迟早会被发现。
鹿遥咬了下唇,走回到傅晏淮床边看着那块巨大的白色纱布。
他自嘲一笑,伸手小心、缓慢地把它轻轻撕了下来。
管家感觉非常不妙,他连忙偷偷联系文筝。
傅晏淮颈侧的大片淤青刺眼,最中心的位置密密麻麻布满针眼,腺体的位置已经变紫了。
看清的一瞬间,鹿遥的心脏好像被谁狠狠攥了一把,酸胀难过。
“或许你这次真的没有想过逼迫我做什么。”鹿遥小声道,“可你现在这样,躺在这里。”
本身就已经是在逼迫他了。
鹿遥把纱布重新盖上,微凉指尖和脖颈上的肌肤相触碰,傅晏淮紧皱眉头闭着眼动了动。
鹿遥拿上那一袋诱导剂离开,他垂眼对管家道,“生病了就要去医院,年年还没有彻底退烧,我先回去了。”
管家不明白鹿遥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这是不是生气了,管家忐忑目送鹿遥离开。
文筝在家里看到管家发来的消息怒火瞬间涌上头,“他这是胡闹!”
年年抓着小狗玩具,听见声音警觉抬起头。
傅际中赶忙安抚地拍拍他,“年年不怕啊,爸爸一会儿就回来了,等他回来就抱你。咱们现在都在这等你爸爸回来呢,是不是?”
年年嗯嗯地哼哼两声,继续低头玩小狗毛毛。
傅际中不赞同地看了文筝一眼,“你突然这么大声干什么,吓着孩子了。”
文筝心力交瘁叹了口气,她直接把手机递给傅际中,“你自己看看吧,严管家发给我的。”
“怎么回事。”
看文筝这幅表情,傅际中也不由得严肃起来,他接过手机仔细看了看,等看清楚上面字迹之后血压都上来了。
“傅晏淮!他这是…”
傅际中后半句在文筝的眼神下硬生生收回去,傅际中压低声音,“他这是要干什么,人家不原谅他,就搞得这幅要死要活的样子?”
文筝都有些匪夷所思了,“当初瞒着我们离婚,现在瞒着我们抽腺体液,那他折腾这么一大圈干什么,自找罪受?”
最重要的,鹿遥会怎么想。好不容易他心态平稳下来,紧跟着又…
文筝长叹口气,“我真是管不了了。”
第65章
傅晏淮这一觉睡得不太安稳,睡梦中隐约觉得有谁来过,但却一直醒不过来。
他真的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要感谢这一次严重的高烧,傅晏淮还算是睡了很长的一觉。
房间里没有人,很安静,管家除非十分必要,否则也不会贸然进他的卧室打扰。
傅晏淮捏了捏眉心起身,睡了一觉身体倒没有那么疲惫了,只不过颈侧还是在抽痛。太久没有进食,胃部隐隐有灼烧感。
食欲不振是腺体损伤带来的负面反应之一,傅晏淮对食物失去兴趣已经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这是他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
傅晏淮不太提得起精神,床的另一边依然是空荡荡的,枕头的主人离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傅晏淮懒散下楼喝水,管家竟然出乎意料地在客厅里。
看到傅晏淮出现,严管家直接站了起来快步走过去,“傅总,您醒了?”
傅晏淮随意一挑眉,他最近发烧也是很频繁的事,怎么今天管家表现得这么激动。
“嗯。”傅晏淮平平从管家身边走过去,“睡得时间长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