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说的话落在嘴边,又难言。
要怎么去告诉她,他
很喜欢这个名字。
从来都,很喜欢。
温柒柒揉了揉他的头。
只觉得他现在的纠结都是在为当时的行为而感到别扭抱歉,她很大度地把他黑色碎揉成鸡窝:“都是过去的事啦,你现在能保护好我二哥,已经很出色啦!”
“听说你都能在裴叔手下坚持三刻钟了呢。”
少女的话轻轻柔柔,带着甜腻的笑意。
赤蛊却垂着头笑不出来。
不知道自己变成了爆炸头的他轻轻点头:“嗯。”
看着镜子中领口被遮掩住的伤口,温柒柒心情稍微愉悦些了,站起身:“我该回去了,虽然给玖久了消息,但还是出来太久啦。”
赤蛊听着她说要走,立马站起了身,高大的身躯险些要把温柒柒撞倒。
他急忙去拉她的手腕。
但又意识到这样的动作不适合他们的身份,火又收了手。
这一系列的动作造成的后果就是温柒柒向后一倒平躺在床铺上,无奈地面无表情评价:“毛手毛脚。”
赤蛊本能地在她身边立正,垂头,拘谨又可怜:“抱,抱歉,小姐。”
温柒柒抬手。
他小心翼翼去接。
温柒柒被拉了起来,整理了一下头,忽地看到赤蛊递到眼前的一小块琥珀。
里面像是凝固了一朵不知名花朵的时光。
不知道是什么工艺。
花朵的四周像是有阳光倾斜。
生机勃勃。
在它周围翻飞的草叶,像是预示着“无论风雨多么狂暴,你依旧向阳而生”。
很漂亮。
只是温柒柒还没欣赏几眼,就听到了走廊里玖久的声音:
“柒柒宝贝,你在哪里呀?”
不能久留,温柒柒将琥珀握在了手心里,和赤蛊道别:“我要先回去了。”
赤蛊沉默地望着她。
温柒柒抬手:“有空的话,欢迎回家。”
纤细修长的手指没有落在赤蛊的黑上,而是停在了他的脖颈处,一段麻绳上,语气有些不确定:
“你还戴着——”
“柒柒宝贝!”
门外玖久的声音越来越近,温柒柒来不及确定赤蛊脖子上戴着的是不是自己小时候给他做的那条项链,再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莞尔一笑,转身离开。
声音却留下:
“不喜欢的,可以不用这样勉强自己的,赤蛊。”
门落下。
赤蛊没有追出去。
手指抬起,按在温柒柒刚才接触过的位置,贪婪地汲取那一点点余温。
他怎么会不喜欢小姐亲手做的。
脖颈上的项链被他轻轻拿了出来。
麻绳,本就不舒服。
但常年的佩戴,他已经习惯了这种触感。
在麻绳的正中间是一块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