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镜看着雒义,“我们以后就不要再联系了。”
说完,雒义就狠狠掐上她的脸,似乎要揉碎下颌骨。
姜镜吃痛。
雒义总是一两句话在发怒边缘。
“你算什么?”他说。
“凭什么听你的?”
他的手沿着她的脸,又掐上她的脖子。
这里是姜家后院的巷子,鲜少有人,他的眸子和夜色一样,深不见底。
“这场游戏还没完,你我之间也结束不了。”
姜镜感觉到一阵窒息。她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刚抚上他胳膊上青筋的纹路,又马上松开。
她知道她越反抗他越兴奋。
雒义果然放开了他,眼里好似有一丝假意的心疼,“瞧瞧,被我掐成什么样了。”
“你身上全是我的痕迹,姓何的,他知道吗?”
姜镜大脑一片宕机,她知道雒义在羞辱自己。可有什么关系呢,这么多年都过来了。
雒义马上就要出国了,不出意外,她以后再也看不见他。
再忍忍。
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是情人,结束不了,永生永世。”
这句话吓得姜镜立马惊醒。
她蹭地从床上坐起,呼吸一下比一下艰难。
何宗璟听见动静也立马起身,顺顺她的背,把床头早已放好的水杯递到她面前。
“怎么了?做噩梦了?”何宗璟温柔的声音安抚住她。
姜镜愣了下,说:“是啊。”
做了一场关于雒义的噩梦。
这四年,她一直不间断地梦见他,快要神经衰弱。而昨晚发生的事情,让她已经在濒死边缘。
水是温的,滑过脾腔却是一种透心的凉。她脖子和后背都有薄薄的汗,缓了缓,她才问:“昨晚的事……”
她不知道怎么开口,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了那句话,她难受得晕倒,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这么难堪的场面,这么多人的注视,她是怎么安然无恙回家的?
姜镜觉得亏欠何宗璟,“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她话还没说完,何宗璟拍了拍她的背,想了一会,用平和的方式问:“阿绪,你是不是和雒义有什么过节?”
姜镜心头一紧,何宗璟果然猜到了。
她肯定曾经招惹过雒义,不然雒义怎么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折辱她。
姜镜的手抓住被褥,“你想知道吗?”
想知道的话,她就讲给他听。
她不想连累何宗璟,雒义这个人不会爱屋及乌,但恨一个人,就会连同那个人身边的一切一起厌恶。
“不想。”何宗璟道:“每个人都有过去。”
“我不想揭你的疤。”
“……”姜镜有些沉默,“对不起。”
“你不用道歉。我很了解你,你不会撒谎,也掩饰不住自己。如今你和我在一起了,雒义有怨气也是正常。我没资格介意什么,只恨我本事比不上他,让他这样拿你发火。”
“明明是我对不起你,阿绪。”
“……”
姜镜心里十分酸楚,要不是她年少不懂事去招惹雒义,现在应该过得很幸福吧。
有因必有果,也许这些,她是必须要走一遭的。
“别去想太多,过了今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