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佟看姜镜也很年轻,估计和自己都差不多大,或者还更小。听说姜镜是贡京大学美术系的学生,那得多优秀啊,和何总简直是一双两好。
就在她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姜镜又开口道:“我也想和你做朋友,下次我们再见吧。我联系了司机,他已经到楼下了。”
见姜镜这样说,大概是下了逐客令,小佟哪里还能再说什么。只能按下电梯到停车场,然后上了姜镜家司机的车。
在路上,小佟越想越觉得有些奇怪,她当时是看见了姜镜手机的消息的。
这么露骨的消息和备注,姜镜私底下玩得这么开吗?
但她要不要告诉何总呢,但是万一是误会……何总很好,姜镜也很好。小佟纠结了一番,还是决定给何宗璟打个电话。
*
繁华的光景从窗外一闪而过,姜镜看见头上的星空顶,一阵阵头晕。她今天的液没输完,最后一道药也还没吃,小佟前脚刚走,自己后脚也上了雒义安排的车。
一路上,她有些担心要是何宗璟回来了怎么办,她暂时还找不到借口向他交代。
不适感又来袭,姜镜闭上眼,被司机左甩右甩,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想其他的事情。
当车停稳酒店停车场,司机为她打开车门。
姜镜拿着包下车,忍不住在一旁干呕。
司机体贴地给他拿了一个手帕。姜镜道了声谢谢,下一瞬,司机也把房卡递给了她。
“……”
姜镜无言地接过房卡,觉得自己真是送上门的。
她上了电梯,在司机的注视下按了18楼。门开了,眼前是一袭暗红色的地毯,两侧洒金墙壁上挂着的灯引领她走到走廊的尽头。
“滴——”
房卡门一打开,姜镜便被一股烟味所呛着。她向来对气味很敏锐,带病多年,医生更是嘱咐她不能闻烟味。
而现在,房里的人烟似乎抽了一根又一根,猩红的火光比外面的霓虹还独特。
“十点零五分。你迟到了。”
雒义站在窗台前,自远及近睨向姜镜,他的脸隐在暗处,烟雾从鼻间漫出,丝丝缠绕。
姜镜说:“退院手续有些麻烦,晚了一点。”
“真住院了?”雒义语气里有不信的意味。说完他把烟掐了,走了过去,“过来我检查一下。”
检查什么?
姜镜在心里冷笑一声,不知道雒义这么晚把她叫过来又想干什么。
姜镜总不听话,正好合雒义的意,太乖的,他不喜欢。非要看见姜镜脸上恼怒或者是不甘的表情,这样才算是活人,才有资格让他感兴趣。
所以,趁姜镜愣神的间隙,他一把把她拉了过来,姜镜惊呼一声,重重摔倒在沙发上。
她想起那天也是在酒店的沙发上,他对她做了那样的事……
“放开我!”姜镜开始反抗。但她真的太弱了,大腿还没雒义的手臂粗,怎么拧得过这样高大的一个男人。
“你又想干什么!”姜镜身子侧在沙发那,失了力气,只剩下挣扎后的喘息。
“说了检查你。”
雒义嘴唇扯着一抹笑,手上的动作不停。
姜镜反手把手背上的针眼给他看,她皮肤白,又是疤痕体质,上面的针眼和淤青十分明显。
雒义瞥了一眼,只一眼就挪开,嘴角的笑意更大,带着很浓的嘲讽,“谁说了检查这个?你死了都跟我没关系。”
“我是检查——他有没有碰你。”话落的下一秒,他的手掌覆上她的大腿。
“嘶——”
手掌很凉,跟他的人一样,冷血划过体腔。刺激的感觉令姜镜倒吸一口冷气,连本能的反抗都没有了。
她怔怔地看着雒义的侧脸,下颚线锋利又流畅。这样一个人,怎么是如此彻底的恶魔呢?
“不要!”
下面忽然如含了一块冰,等她回过神来反抗,手机再次不合时宜地响起。
*
何宗璟回来的时候发现医院没人。打了姜镜的电话好几次,都没能打通。
他不免有些担心,姜镜一个人一声不吭能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