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句话就够了。
先前被压制的种种冲动,如撞出牢笼的野兽。
陆承骁不由分说地上前,伸手托住宋妤的後颈,头颅一压,急切地吻了上去。
起初,宋妤还有些猝不及防的不适,很快就习惯性地闭眼沉溺其中。
失忆的陆承骁不大会接吻,吻起人来不是那种缠缠绵绵,而是急促的丶莽撞的。
恨不得将她的每一寸气息纳进胸腔肺腑。
他甚至才给她一息不到的喘气时间,问了一句,“你说心悦我,作数吗?”
还没等她回答,又严丝合缝地包裹住她的唇。
她被吻得快要窒息,断断续续地吐着字,“作丶作数。”
得到了回复的他,微微退出些距离让她呼吸。
他黑睫下的眸子晶亮得吓人,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
宋妤有些缺氧,发懵的脑子不清醒,眼睛却一直盯着陆承骁同样潋滟的唇。
还想亲。
陆承骁似乎能读懂她眼神的意思,胸中的□□犹如被浇了一泼油,烧得更旺了。
他再忍受不住,将怀中人一把抱起,让她坐在桌上。
他的身躯顶开她的双腿,单手撑在桌面上,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脸侧,狠狠撷取那抹芳唇。
话语在换气间丶唇舌碰撞间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
“心悦我,就要和我成亲。”
“就算你发现认错了人,也不许後悔!”
认错人也罢,把他当替身也好,他都不会放手。
宋妤觉得天旋地转,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什麽後不後悔……你在说什麽?”
她没能听到他的解释,只是唇舌上被重重一吮,而後被他的齿牙细细咬磨。
“嗯——唔!?”
宋妤吃痛地不知道抓住他身上哪个地方,闷气儿地埋怨了一句,“你属狗的吗?”
然而她并没有机会继续说话,喉咙里只能冒出时有时无的哼气声。
轻软勾人。
让他更加肆无忌惮地掠夺。
桌上的彩灯早就被打翻,滚落到房间角落。
宋妤慌乱地想稳住身子而抓住桌沿的手被陆承骁探知到。
他粗粝的大手立时从她的上腕骨处顺着她的脉搏缓慢地摩挲到手心,最後牢牢与之十指相扣。
不知荒唐了多久,宋妤才抵住这只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初尝情果的疯子。
她说到正事上,“你要与我成亲,当然可以,只是家里长辈都在大夏,你得跟我回去。”
陆承骁现在自然千万个答应,他平复着气息,认真道:“好,但是在此之前,要和彭阆去一次金廷,他救过我,我不能食言。”
宋妤低眸一思索,觉得无妨,“好吧,那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陆承骁将人从桌子上抱下来,勾了勾她的鼻尖,“你是我的未婚妻,当然得和我一起去,寸步不离。”
最後几个字,是陆承骁贴着她的耳廓说的。
沾染了欲的嗓音沉而哑,灼热的气流往她耳朵上扑,痒痒的,宋妤本就潋滟的脸颊,更红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