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和他说,她家落难,父兄入狱麽?
说那些好像在诉苦一般,他们早不是从前那样可以将一切托付彼此的关系了。
宋妤语气平平道:“这和将军没关系吧?”
陆承骁唇线下压,“如果是沈玉临的话,就有关系。”
宋妤不理解,反驳道:“这有什麽关系?”
话刚说完,忽地,宋妤茅塞顿开般站起身,“你是不是见过他?”
陆承骁没有说话,墨色的眸子深处不知道涌动着什麽。
眼里都是她为了找另一个男子而急切的模样。
沈玉临写给宋妤那封不明不白的信再次浮现他脑中。
心中的不安让他没办法不妒忌。
宋妤傍晚才听底下人说没有找到沈玉临的踪迹,这会儿陆承骁装神弄鬼的,她有些着急。
“你说话呀!”
陆承骁闭了闭眼睛,“没见过,我恨不得这辈子再也看不到他那张讨厌的脸。”
宋妤闻言一愣,只觉有些无语,那他莫名其妙提起沈玉临干什麽?
而陆承骁突然沉着张脸站起身,快步走至宋妤跟前。
宋妤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後退。
她的脊背被桌沿抵住,手紧紧扣住桌沿,眼神回敬,丝毫不示弱。
陆承骁却步步紧逼,叫人退无可退。
宋妤伸手抵住男人靠近的胸膛。
“你丶你有话说话!陆承骁!”
而陆承骁长臂一屈,只是一味将心心念念的身影搂在臂弯之中。
宋妤生气的脑袋一懵,推搡了一下重重地压在身前的男人。
“你丶你干什麽呀!”
厅上放着一座南洋钟,长弦哒哒走过钟面,到了时刻,钟鸣铛铛。
厅里无人说话,寂寂悄悄,只留钟鸣馀音。
陆承骁酸涩委屈的语调带着一汽儿的湿润,从宋妤细窄的肩窝攀爬到耳廓。
“你别找他。”
男人身上沐浴过後的澡豆香味与柔软发丝一齐蹭在宋妤颈间。
像只撒娇的小动物一样。
熟悉的丶似曾相识的。
宋妤恍然大悟,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而後疑惑这个时辰他怎麽就洗过澡了?
过後,宋妤拍了拍男人的宽背,哄道:“陆承骁,你先把我放开。”
男人的身躯颤了一下,不情不愿地松了手,却仍和她保持着极近的距离。
宋妤脱了桎梏,豪不留情面,将他推得远远的,指着他原来的位置,“坐过去。”
见陆承骁勉强坐了回去,宋妤才将那些事的前因後果简单地说了说。
陆承骁听完,眉头松了又紧,“找他又能帮上什麽忙?”
宋妤冷静道:“那总不能坐以待毙,任由他人拿捏生死。”
陆承骁轻轻道:“好,若有我能帮忙的,尽管提。”
宋妤有意疏远,“不必,住在这里已经是麻烦你,我带来的人也够用了。”
陆承骁布菜的筷子停顿了一下,而後装作什麽也没听见,继续给她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