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若欺负你了,你定要告,但我绝非是见色忘义之人!”
转瞬一思,,面色极是凝肃。
望眼前情形,楚轻罗忍俊不禁,捂了捂唇,险些要笑出声来,忙肃声道:“先生看着严厉,但不计前嫌。盈儿放心吧,先生有自己的思量。”
丫头是当真愧疚的,的偏堂,极怕她真为此受了惩处:“你快些去,。”
莞尔浅笑着向丫头告了别,转行拜,楚轻罗悠步踏于蜿蜒长廊,而後入了雅室。
堂内沉寂静谧,较平日更是冷寂,连指尖翻动书册之声也未曾听见。
她环顾起四周,还未见那抹清影,皓腕便被轻盈地握住。
身後的公子使力一带,她顺势被抵于一方壁角,擡眸望时,见先生正直直相望。
眸光如炬,又似冷霜,他似想将她据为己有。
“学生守时前来,来向先生讨教……”
楚轻罗依旧是一副恭顺的模样,然言语未尽,清冷的气息便如山雨急掠而来,落至唇瓣上。
“唔……”
此吻来得猝不及防,她不明是何处惹到了先生,才令他如此难耐。
她分明……分明没有勾诱,一时未解先生何故难捱。
思绪中尽是寿宴一事,为入宫刺杀,定是要将此人讨好的。
楚轻罗娇媚一笑,秋眸中漾开了微许波澜,玉手回勾住公子的纤细腰肢,轻柔婉转地回着吻。
殊不知她越是这般作戏,就越勾得男子心神,堂下还是个正经习琴的学生,独处之时便百媚千娇,玉姿娇娆……
曲寒尽忆着堂殿内的相视之景,彼时,此举已在心底妄想了数遍。
他随即得寸进尺似的不断攫取,越吻越深,失了控般禁锢着怀中娇女,欲让她在窒息边缘摇摇欲坠。
仿佛真被身前公子突如其来的攻势惊吓住,她阖眸低吟,却沦陷其中,本是充满戏谑的目色也变得污浊与迷离。
她渐渐意绪纷乱,才觉亲肤之举会成瘾。
好似一旦沾上,便不可脱手,她终是得知世上的男子为何都贪图美色。
不想几番缠绵下,身子轻撞于书案,案台上的几本卷册被撞落,响动荡于雅室中。
楚轻罗霎时清醒,轻低着潮红桃面,喃喃问:“若被门口的扶光听见了,该如何是好……”
一双深眸满是她的倒影,眸前高雅无瑕的先生抚上娇影玉颈处的青丝,沉声安抚道:“相隔一条游廊,他听不见丝毫动静。”
“这便是先生的处罚?”
她微颤眼睫,想着堂课上听到的处罚竟是这亲昵的举动,莫名感到羞赧。
无关情思,只是欲望与心火在作祟。
曲寒尽细思片霎,凝起冷眸正容而答:“堂课之上和旁桌窃语,未专注习课,该罚。”
一言飘落,他佯装泰然地埋于这道娇艳的脖颈问,一面落着吻,一面颇为狠厉地扯着她肩处薄裳,将一层层薄纱褪于肩下,眼梢蒙上阴戾之色。
见此浅浅娇哼,念着先生仍旧是昨日所见的模样,楚轻罗嫣然淡笑,心下欢畅:“先生适才极为严肃,可险些把学生吓坏了。”
“为师不端肃一些,何在?”
他默然一瞬,反问得理所应当。
寻思着也是,在那肃静之地,他总不能当着衆位琴姬的面与她道尽情思,楚轻罗凝神一想,转而又细望起这一处雅堂。
那楼阁上的雅问太拥挤,此地倒好,是个适宜偷香寻乐之地……
“这偏堂可是比闺房要方便许多,方便与先生寻雅趣……”于此,她蓦地想起那新添的府规,丹唇一扬,瞧好戏地问道,“可先生刚立了府规,司乐府不得生私情妄念,如今该怎麽收场?”
几乎神色未改,曲寒尽冷声一笑:“他们不知你我之事……”
犹记那府规一传,行步在旁的盛公子可是愁容满面,她浅望面前的罪魁祸首,娇然回笑:“都说先生公道,要我说……先生才是最不公道之人。”
“当时听闻那府规,盛公子脸都绿了。如今先生破规,却置若罔闻,我都要为盛公子道不平了……”
她微扬起长颈,头上珠钗垂落的流苏因晃动发出细微之响,似有若无地透着欢喜之意。
一提起盛有章,玉肌上的碎吻骤然一止。
曲寒尽蹙紧了清眸,良久生起了愠色:“他有何不平的?成日将你缠着,为师还没和他算这笔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