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钟武”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没入心口的一把软剑,然而,片刻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抓住软剑,一把将那软剑从心口处拔了出来。手上一个用力,就想将软剑给折断。
许清月反应迅速,她一个用力,就将软剑给扯了回来。耳旁就听到一声惨叫。
“啊——”
“钟武”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他的脸上手上都是血,瞧着有些可怖,许清月的剑尖抵在了他的喉间,“你到底是谁?”
到了这个时候,眼前这个人的神色晦暗不明,只是仰着头瞧着许清月,脸上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来,渐渐地,他的笑声大了起来,在许清月看来他的这笑,有些莫名其妙。
她蹙起眉头,心中不由得生了一丝警惕心,“你笑什麽?”
然而,那人却将喉咙凑前了几分,“你倒是杀我啊——问这麽多废话作甚!”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许清月的声音依旧带着冷意,却没有怒意。
许清月盯着眼前之人的脸,他脸上都是血迹,可她总觉得瞧着哪里不对,一个念头浮现出来。
他该不会——
想到这,她俯下身,手下一个用力,那张血迹的脸皮被扯了下来,她的动作太快,在“钟武”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直到脸皮全部扯了下来时,许清月这才看清,这是一张年轻男人的脸,不算俊俏,却也不难看,只是许清月感觉这张脸有些熟悉,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正当她疑惑时,就听见身後传来许桉然的声音,“魏山?”话一出口,他随即又否定道:“不,你不是他,魏山已经死了——”
“住口!”眼前之人听到“魏山”这两个字时,骤然变得有些狂躁,他的面容变得狰狞,“你们没资格提他!”
要不是他如今受重伤,他定要撕烂这人的嘴!这麽想着,他觉得自己浑身哪里都疼,额头都是细汗,他颓然地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许清月冷冷地瞧着,她望向许桉然,“阿兄,此人该怎麽处置?”
许桉然没有回答,他只是皱眉,过了半晌,他才开口:“你是魏水。”他说的很坚定,他紧紧盯着地上的人,方才他没看错,在他叫出他的名字时,地上的人身形僵住,须臾便恢复如常。
“魏水,是谁派你来杀我们的?”
地上的人没有回答,许桉然却不以为意,他蹲下身子,继续说:“那匣子里的账本是你拿的吧?”
“我没有!我没有拿!你胡说!”魏水喘着粗气说。说了这话,他额头上的冷汗更多,他擡头望着前方,今日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说,那是谁?”许桉然突然一把掐住魏水的脖颈,他的手指渐渐收拢,就见魏水涨红的脸,似是一条濒死的鱼儿一般。
许桉然仔细地盯着他,却见此人脸涨得通红,却没有挣扎半分,一动不动的任由许桉然掐着脖颈。
许清月在一旁瞧着心惊肉跳,她急道:“阿兄,住手……”就在她要上去阻止时,就见许桉然猛地松了手,那魏水就摔在地上,他疼得脸上的表情都有些狰狞,大口地喘着气,他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只觉得方才若是再多掐一会儿,他便要去见阎王。
他一连咳嗽,咳得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一般,浑身哪里都似针扎一般,让他痛不欲生!
这般活着,他还不如死了算了,但,临死前,拉几个垫背的,陪着他一起下黄泉,也不枉此生了。
思及此,他抓起手中的匕首就往许桉然的身上刺去,许清月馀光扫到时,她来不及想,就一把将许桉然给推开,随即手中的软剑就朝着魏水刺去。
银光一闪,那只拿着匕首的手腕被划了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流,魏水吃痛大叫一声,随即那匕首便掉落在地上。许清月瞧准机会便要一脚踹向魏水的心口,被许桉然大声叫住,“月儿,不可……不可伤了他,要留他一条命!”
魏水的脸上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来,“不必,你们永远也不会知道真正的账本在哪……”说完,他迅速捡起地上的匕首,直往自己的心口处扎去。
“不要——”
许清月虽然离得最近,但魏水的动作更快,她还没不急踢掉他手中的匕首时,就见那匕首已整个没入他的心口。
不多时,他的口中不断溢出鲜血,随即栽倒在地,一命呜呼!
许清月俯下身探了探他的鼻间,“他死了。”
许桉然颓然地瘫坐在地。
忽然——
“你们以为他死了,你们就逃得了了?”一个诡异的声音由远而近朝着这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