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桉吃痛嘶了声,抓住她手反剪在臀后,对上她亮晶晶溢了点水光的瞳仁。
“那我能说什么?说看见了?左边和右边一个不漏,看得一清二楚,还有颗痣?”
说着,目光落在她身上。
那颗痣的位置长得特别凑巧,不偏不倚缀在山峰最高处晕染一圈和白皙肌肤的交界处,小小的一点,像落在山顶的星星。
黑得深邃,妖娆性感。
被这么明目张胆的打量,结合之前他的鬼话,应倪越想越气,挣扎着夹紧胳膊肘不给他吃。
“不要脸!”
毫无征兆地,他抬手刮了一下。
比起之前像被温热果冻一样包裹的舌忝舌氏口允吸,神经末梢传来的感受。
就好像,被猫长着倒刺的舌头舔了一下手指尖。
应倪不受控地闷哼了声。
像是被她从未发出过的声音刺激到,陈桉越发过分起来,指甲盖和指腹换着来,还若有所思地道:“原来你喜欢这样。”
“不喜欢。”应倪哼哼唧唧。
陈桉速度加快了些:“不喜欢你叫什么?”
应倪闪电捂嘴。
……
从岛台上下来,已经快晚上八点。
应倪脸颊绯红,陈桉若无其事,看了眼腕表问:“今晚只能随便吃点了,稀饭还有剩下的,炒个时蔬,蒸条鱼怎么样?”
应倪懒得理他,默不作声地上了楼。反手锁上门后,她一边脱衣服一边往浴室走。
花洒打开,雾气氤氲。她站在镜子前,看着布满淡红色吻痕的锁骨胸口,不自觉皱起眉头。
陈桉是属狗的吗?舔舔就算了,还喜欢咬她。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存在,明明两人隔着旋转楼梯和一道厚实的门,完全处于两个空间。
鼻子不通的她居然还是闻到了属于陈桉的气息。
于是抹了两遍沐浴露,又冲洗了三遍,擦干净身体像狗一样去嗅。
气味是淡了些。
但经久不散。
“……”
清淡的木香并不难闻,甚至让人感到清爽。
可应倪觉得自己被他强势标记了似的。
非、常、不高兴。
直接导致陈桉在楼下喊吃饭,她装作没听见。陈桉上楼敲门,她装睡觉。直到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响起,陈桉说:“再不吭声我就破门而入了。”
应倪才腾得坐起。
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可能是怕他又进来,把她抱到梳妆台或者飘窗上,像在厨房一样“玩弄”吧。
冷着声音说:“我心情不好。”
他们的婚前约定,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要一个人待着,她说不能进就不能进。
外面安静了片刻,声音才响起。
“下楼吃饭,我待在书房不出来,等你吃完给我发个消息,我再出来洗碗。”
应倪躺下去,被子拉至头顶,闷闷地道:
“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