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姝放下手机,安静几秒,又说:“挺好的。我当初以为这件事会持续到六月。”
一年之期没用完,半年就快得出结果。
她知道是谁发挥了作用,侧头看向顾行则,倾身过去,双手捧着他的脸,轻轻吻在他唇上。
顾行则可不是什么送上门的福利都不要的正人君子,顺势就加深这个吻。
不过他没像之前那样,恨不得吞了她。从那天逼着她说了喜欢后,他也喜欢上温柔纯粹的亲吻。
特别是喜欢睁着眼睛,看她生疏地主动索吻。
像看一只猫对着玩具舔来舔去。
颤抖的睫毛和轻轻的动作,尤其像。
等她亲得没了兴趣,他再按着人“回礼”。
亲吻过后,他抹去她唇角的润泽,抵着她额头问:“谢礼?”
“嗯,”云姝很郑重地说了声,“谢谢。”
“听过很多次了,换一句。”
她想起一句话,随口说:“你最好了,我只相信你一个人。”
他低头笑。
俘获他的那句话,进了棺材他都不会忘。
人人都能说这句话,他们还能说得很诚恳真心,但都没有云姝随口一说来得有感觉。
或许是他已经从这句话的束缚中飞升,转而被她这个人束缚住。
猫咪摆件
所有的证据都摆在面前,背后的人被架起来没了插手的权力。
宁斯云如同一块脱离铁钉的摇摇欲坠的招牌,一场风来,就如摧枯拉朽般把他裹挟倒地。
宁氏没有自救的能力,萧振弃家而逃,背后的人也保不住他,判刑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得知他再进警局,海城的上流圈子里,所有人都默契地当作不知道。
曾经的兄弟默不作声,过去的合作伙伴更不为所动,他就是一个孤零零走上绞刑架的恶徒。
一月二号,云姝接到消息,说案件庭审事宜在三号进行,宁斯云很有可能会被当庭宣判。
民众已经等不下去,加上还涉及上层某些事,这起案子会加快速度完成。
也就是说,明天就能亲眼看着宁斯云入狱。
云姝很重视这件事,准备出院回领地公馆,换上合适的衣服收拾好自己,再去亲眼见证这场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