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血剧情……只能说女人心,海底针,实在难以捉摸。
“现在起我们分开。”卞舒提议。
“分开没问题。”爱卡看着他,“不过,我想要提醒你,我这边好感度虽然下降,目前依旧在80%以上。”
什麽?
卞舒吃了一惊,他一直在赶任务,好感度才不过68%……
是他努力错了方向?还是爱卡做对了什麽?
“我猜捏脸有一定作用。”爱卡随意说着,“这倒是我的无心之举。”
什麽狗屁设定,每个人都捏个万人迷,那该怎麽比?
“还有。”爱卡顿了顿才说,“不夜宫里里外外打点的钱都是我出的,这麽看来,金钱在这里的作用比想象中大。”他的笑有点子自嘲有点子骄傲,加在一起却是一副胜券在握。
怪不得他那麽大方……原来在阴他。
卞舒忽然有点激气,不再多言,转身就走。
什麽嘛……那些深情告白丶悉心呵护,变换相貌的理由……都不过是为了赢取比赛的谎言。
卞舒呀卞舒,明明知道商聿腹黑,居然还会因为他的态度而犹豫。
你是来报仇的,不是来娱乐,更不是来谈情说爱的。
什麽友善,什麽温柔,什麽深情……统统都在影响他拔刀的速度。
卞舒在爱卡的目光中走出大厅,爱卡思索片刻後也走出了不夜宫,融进了浓浓的夜色中。
就在爱卡身影消失的同时,不夜宫庭院暗处钻出个身材娇小的身影,小萝莉冷冷看了一眼大门,迅速折返,穿过大厅,来到後院,找到了阿青所在的房间。
阿青就是卞舒在柴房救出的小姑娘,本名宋青,曾是官宦家的孩子,因为父亲被贬,小小年纪被卖入勾栏。
开门见到卞舒,阿青连忙要拜,“见过恩公。”
“别跪。”卞舒伸手拦着,“也别叫我大爷。”
阿青顿时一笑,人也不再拘谨,把人迎进屋,嘴里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堆,“多谢恩公找回金钗救我性命,否则阿青不知道会落得个如何的下场,毕竟金钗是个稀罕物,阿青是知道的,不然胡娘子怎会从不轻易示人,阿青侍奉左右,也才见她拿出来两回。”
卞舒疑惑,“既然这麽重要,为什麽轻易丢了。”
“阿青不知,大约是胡娘子不小心。”
卞舒脑子里闪过许多念头,最後画面定格在石缝中卡着的金钗上,“你和胡绮罗去河边的时候,她头上簪着金钗吗?”
阿青想了想,“不曾簪着,我记得胡娘子出门之时,把金钗放入了袖中。”
“胡绮罗去河边做什麽?”
“这个,阿青不敢说。”阿青忽然就露出了怯意。
卞舒眯了眯眼,“快说,不然打你。”
——就知道“打你”是阿青的关键字。
“别打别打,我说。”阿青顿时委屈巴巴的,“胡娘子是去河边给她爹爹送银两的。”
卞舒继续问,“送银两全程,胡绮罗有没有拿出那根金钗?”
阿青瑶了摇头,“不曾见。”
卞舒沉默几秒,再开口神情已经严肃了起来,“你去给胡娘子传句话,就说我现在就要见她,她要是不见,我就找她爹说说金钗的事儿。”
阿青惊讶地掩着嘴,含糊说道,“是阿青说错了什麽?”
“没有。”卞舒勾起嘴角,“你做得很好。”
等卞舒进到胡绮罗房间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深夜。
小窗幽静,一缕月光透过窗棂照进屋内,照亮屋内陈设。
屋子里并没有想象中的华丽,家具古朴,摆设简单,只有花樽里插着的鲜花,看起来娇艳欲滴。
“恩公请茶。”胡绮罗给卞舒奉上一杯热茶,“将贵客拒于门外,是奴家不对,奴家耍小性子了。”
难为她大半夜还准备着热茶……
卞舒没出手去接,也没有坐下,而是自顾自走到梳妆台旁,出手打开首饰盒,一眼瞧见金钗,直接拿出来放在眼下仔细看。
“恩公,您这是?”胡绮罗放下茶杯,脸上惊疑不定。
卞舒语气淡淡地开口,“这支金钗是我找到的,就在你父亲投河地点附近。”
胡绮罗脸色变了变,却很快反应过来,重新堆上了笑,“原来恩公正是阿青嘴里提及的恩人,奴家更要多谢了。”
卞舒没接话,打开面板看了一眼,花魁胡绮罗的好感度不升反降,心里顿时有了数。
“那天我还挺纳闷,你父亲前一天哭着投河,第二天竟笑得那麽开心。”卞舒看着胡绮罗,“现在才明白是因为金钗找到了。”
“恩公何出此言?”胡绮罗眼神慌乱了起来。
卞舒冷冷地看着她,“你偷了你父亲的金钗,只为逼他投河,你够狠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