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踏马几何形状,神踏马黑夜中天空,他就是为了涂抹方便,反复刷了几个交叉……
红胡子朗声继续说道,“图画下半部分和上半部分的,大小分割成了黄金分割,构图疏密得当,表现出夜色中的看不清的田野……”
卞舒睁大了眼睛,没找到“夜色中看不清的田野。”
更没想明白,红胡子是怎麽将一团黑分割出了黄金比例的?
此时,红胡子声音肃穆,带上了浓郁的感情,“通过这幅画,我甚至能感受到画中人对于眼前的黑暗,内心那些痛苦和挣扎……”
‘痛苦和挣扎’的卞舒嘴角忍不住抽搐一下。
此时此刻,在红胡子的引导下,所有人看这团黑看得心神摇旌,尤其是佛朗茨,沉醉于艺术无边的想象中,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若不是打心眼里尊敬这位讲述的先生,他一定会忍不住出言打断,讲述心中理解和感悟了。
这些先生对艺术的理解,比任何一位他曾经见过的大师都让人钦佩。
红胡子此时目光深深,“这幅画笔触大胆而直接,隐含深意地创造出漆黑的质感……”
卞舒感觉手指有点痒,连他都很想摸摸这“漆黑的质感”是什麽感受。
佛朗茨颤抖着指尖,临摹着漆黑的笔触,因为激动,眼角有泪水滑落……
红胡子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悠远,“这幅画运用深深浅浅的黑色,谱成一首乐曲,直达心底,触动感情,令人心绪不宁,久久不能忘怀……”
相爷和师爷连连点头,真真的——这幅画,他们这辈子也忘不了。
这怎麽能忘?
“呜呜,我耗赣动。”佛朗茨掩着嘴,激动得泪水涟涟。
“这就是一门艺术,一门传达科学的艺术。”
此时此刻,卞舒已经震惊到发呆。
红胡子明亮的眼睛,此时朝着他看了过来,深情又专注,“黑夜给我了黑色的眼睛,而我要用这双眼睛去寻找你。”
卞舒顿时没了憧憬,头上直冒黑线。
室内一片安静。
忽然,弗朗茨大叫一声,激动地走到卞舒案几跟前,“先生,您太离海了,laringrazio,tuttalastima,这幅花尸master眼中的黑,恨豪地用了光影,是最最最最维达的艺术,我叶只到,lamela,九尸苹果,以前花甲都一直花红色,斗花成红色,後来花甲们发现苹果的红色气势是悟彩的,花出来的苹果韭尸悟彩的,master的这幅花尸悟彩的黑,master,中原人韭尸老师,就是狮虎的意思,master狮虎,收我为兔吧……”
眼见佛朗茨激动得手足无措,唾沫星子乱飞,相爷坐不住了,“来人,把佛朗茨先生请下去。”
几个家丁拥了上来,几乎是连拉带抓的,把激动不已的佛朗茨弄了出去。
当室内重归安静,所有人目光看向相爷。
相爷却皱眉看向师爷。
师爷看了看“黑夜中的黑衣人”,再看了看“钢笔字帖”传人那笔力苍劲的字,目光逐渐惶恐,最终摇了摇头。
被红胡子一解说,再被佛朗茨‘狮虎狮虎’地一搅和,他也拿不准主意了。
相爷瞪了他一眼,掩饰尴尬地咳嗽一声,“如此一来,你二人算打平。”顿了顿,目光欣赏地看向了红胡子,“不过,贤婿的书法更有意境,桀骜不驯,深得我心。”
卞舒忽然出声,“相爷您这是选婿,还是选兵?”
见小萝莉出言顶撞,红胡子乐了,乐在一旁看热闹。
“你可是不服?”相爷皱眉。
“不服。”卞舒语气干脆。
相爷叹了口气,“如今你还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