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聿,不管你现在在干什麽,赶紧给我滚回来!”
……
薄聿正在某个商业峰会。
活动结束後,几个老总拉着他寒暄,西家长东家短。
薄聿对这些不感兴趣,偏偏几个都上了年纪,算起来他是晚辈,不好太拂了面子。
然而时间久了,他的耐心隐隐告罄。
“薄小子,你和宴之关系好,年纪又相仿,要是空了帮伯父劝劝……你如今结了婚,夫妻甜蜜,这小子还是个孤家寡人,我跟他妈头发都愁白了……”
说话的正是陆宴之的父亲。
和所有华国式的传统父亲一样,陆父巴不得儿子毕业就找个女朋友,谈三两年就张罗结婚的事,让他们含饴弄孙。
奈何他这儿子冷静得像人机,毕业後不继承家産,反而一意孤行去当什麽精神科医生。
遇到的不是精神病,就是心理失常的,满屋子竟找不出一个正常人。
陆父真是皱纹都被他气出不少,“……安排的相亲也不去,唉,就怕你都有孩子了,这小子还单着呢。”
孩子……薄聿眉头微皱,还是算了。
他不觉得他们的婚姻需要孩子来维系,来个烦人的小东西只会吸引她的注意力……
老婆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幸好上次路过医院,看到结扎套餐打八折,顺便就结了,要不然按他们现在的做爱频率,简直“後患无穷”。
薄聿:“宴之有自己的打算,旁人劝也没用……儿孙自有儿孙福,陆叔不妨看开点。”
“话是这样说……”
但陆父就怕他搞时髦的不婚主义,或者干脆带个男人回家,那真是血压都要飙升了。
正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
薄聿垂眸,看了眼手机屏幕,“抱歉,接个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他声音柔和下去,“老婆,怎麽了?”
那头的女声十分干脆,“薄聿,不管你现在在干什麽,赶紧给我滚回来!”
虽然没有开免提,但声音之大,连站在旁边的陆父都听得一清二楚。
衆老总面面相觑,这……
出乎意料的是,薄聿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笑得一脸甜蜜,“不好意思,我老婆打电话催我回家了。”
他将香槟杯放在侍者托盘上,朝衆人微微颔首,“先走一步。”
转身离去的脚步轻快,活像只被主人召唤的大型犬。
留在原地的老总们半晌说不出话来,陆父神色恍惚,喃喃道:“原来不是谣传啊……”
这小子还真是个“妻管严”!
……
电话里听着颜瑾的语气不对,薄聿丝毫没耽搁,直接就开回了家,“我回来了,老婆怎麽了?”
连西装外套都没来得及脱,领带因为匆忙有些歪斜。
颜瑾皮笑肉不笑地指了指面前的地板,“跪下。”
大狗半分犹豫都没有,直接屈膝跪在了她面前的高级羊绒地毯上,甚至还朝前膝行了两步,仰头凑得更近些。
那双平日里锐利冷漠的黑眸此刻黑亮亮的,活像只等待主人抚摸的大狗。
“怎麽了?”
颜瑾光脚踩在他的肩头,“今天听到一个笑话,原来咱们薄总还是个身无分文的妻管严啊……你说说这是怎麽回事啊?”
薄聿神色有些闪烁,“你知道了……”
“我什麽时候罚你跪搓衣板了?”颜瑾伸手揪住他的狗耳朵,“你一天到晚的在外面跟别人乱说什麽!”
大狗低声嘀咕,“也不算乱说,我现在不就跪着嘛……只是家里有洗衣机,没买搓衣板而已。”
他这副低着头嘀嘀咕咕的模样让颜瑾一时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认错就认错,做出这副可爱样子想干嘛?
薄聿突然凑近几分,将脸贴在她膝盖上,“再说了,结了婚的男人被老婆管不是天经地义吗?”温热呼吸透过单薄的居家裤布料,烫得颜瑾膝盖发麻,“我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我被你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