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画:“……”
她是什麽洪水猛兽吗?这人是在cos唐僧防女妖精吗,生怕自己扑过去吃了他?
傅盛衍夹了夹腿,心中有些懊恼,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怎麽只是躺在一张床上,他又……
要是让吱吱发现了,岂不是要被嘲笑好几年。
“过来一点,你不怕掉下去吗?”林知画有些无语看着吧唧吧唧卷被子,努力缩小存在感的傅盛衍。
听到她的话,傅盛衍默默往里挪了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大约半个手掌宽的距离,整个脑袋堪堪可以贴在枕头上。
她再看一眼床,嗯,一米八的床还是太宽了,中间放个被子,跟两张单人床有什麽区别?
林知画不理他了,忍着一脚把人踹到地上的冲动,翻了个白眼背过身去。
今晚抱着枕头来到房间,她还以为这家夥胆子多大呢?结果就这?
该说不说,没看出来这家夥原来是个这麽保守的人啊,平时在床上都可劲折腾她了。
谁想到失忆了之後他们睡一张床都得盖两张被子了。
“晚安。”傅盛衍低垂着眼,小声道了句晚安。
“晚安。”
林知画“啪”一声关掉了灯,气呼呼拿着个後脑勺对着他。
室内一片漆黑,两人维持着一个姿势,谁都没有说话,安静得只能听见清浅的呼吸声。
一个小时後,傅盛衍狗狗祟祟爬了起来。他一言不发地坐在床边,什麽也没做,就那麽一眨不眨地看着林知画。
林知画此刻根本没有睡,她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闭着眼,呼吸无意中放缓了些。
尽管闭着眼,她还是清楚感知到对方看了很久,久到林知画忍不住攥紧了被子,她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麽,犹豫着要不要干脆破罐子破摔把他当场抓包。
最终,傅盛衍低头凑了过来。
一瞬间,林知画仿佛回到了那个夏天的夜晚,他们刚刚确认关系不到一周,两人之间除了正大光明黏在一起吃饭和上下课以外,和恋爱前并没什麽两样。
那天社团一个朋友过生日,傅盛衍喝了点酒,一路上话明显密了一些,虽然规规矩矩牵着她,但手心明显有些冒汗。
送她到宿舍门口时,他在路灯下小心翼翼地亲了下来。
那是一个带着酒香味的醉人的吻。
她还没来得及细品,那个如鹅毛般的吻就结束了。
她紧紧闭着眼微微颤抖,心跳震如擂鼓,大脑一片空白,生怕对方发现自己是在装睡。
很快,她全身放松下来,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他们俩都同床共枕三年了,该做的不就该做的都做过了,怎麽还跟个刚谈恋爱的小年轻似的。
都怪傅盛衍,亲个嘴还要偷偷摸摸,整得人怪不好意思的。
这麽想着,她很快沉入梦乡,脸上不自觉带着一点笑意。
睡到半夜,林知画迷迷糊糊听见了打雷声,她感觉有些冷,一翻身,人就滚进了另一个被窝,下意识往旁边热源上靠了靠。
她舒服叹了口气,安心睡了过去。
傅盛衍跟着翻了个身,摸到了旁边温热的身体,想也不想搂到怀里,闭着眼亲了亲她的额头,继续睡地死沉。
第二天早上醒来,感觉到怀里温热的触感,傅盛衍悚然惊醒,他先是僵硬了片刻,等回过神後又撑起半边身子看她。
林知画睡得很沉,白皙的脸上带着一丝丝浅粉色,察觉到身後的人起身,她无意识去搂他的腰,在人不动後,毛茸茸的脑袋还蹭了蹭人的胸膛。
傅盛衍强忍着将人按在怀里狠狠亲的念头,满头大汗将自己解放出来後,蹑手蹑脚来到浴室。
洗漱完後回到房间,看着床上人的睡颜,傅盛衍克制在她唇上留下了个略带凉意的吻。
当太阳透过窗纱洒在被单上时,林知画才终于从梦中醒来。
她嘟囔着翻了个身,好半晌才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