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用完餐後又陪着沈微微说了会话,林知画回了房间。
好不容易到了独处时刻,她还没兴师问罪,就被在玄衍眼疾手快搂住了。
“老头子找你说什麽了?”傅盛衍揽着林知画的腰,将头埋在了她的脖颈上。
林知画动作明显一顿,她冷笑一声,下一秒就一把揪住他的耳朵。
“好你个傅盛衍,之前答应过我不去接这种危险的案子,结果呢?又背着我偷偷调查!这麽多天也没跟我透过风声。”林知画咬着下唇,寒声道。
除了生气,她现在更多的是後怕。
傅盛衍浑身是伤躺在病床上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律师的职业风险很大,尤其是做刑辩的,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傅盛衍一头雾水,不知道老婆怎麽突然生气了。他瞪大了双眼,扯着嗓子连连求饶,“嘶。嗷嗷,吱吱,轻点,疼。”
知道他现在什麽不记得了,林知画没办法对着一脸无辜的傅大律师发火,只能跟自己生气。
“我错了老婆,再也不敢了。”他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但先道歉总是没错的。
错哪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林知画冷哼一声,尽管心底这麽想,还是松开了他的耳朵。
她仰脸看着傅盛衍,一张嘴鼻子就有点酸,声音听起来气势不够,瓮声瓮气地,“傅盛衍,以後我们不接这麽危险的案子了,好吗……”
傅盛衍张了张嘴,刚想信誓旦旦答应下来,话到嘴边又改了口:“吱吱,我不能答应你。如果连我们律师都害怕被报复不敢尽力,那处于弱势的当事人又能向谁求助?”
傅盛衍窥着她的脸色,大声说:“不过我保证,以後每次接这种有危险的案子前,都会跟你商量的。”
林知画勉为其难点点头。
她擡眼看着傅盛衍,语气里染上了几分高兴,“说好了,以後不许瞒着我。”
哄好了媳妇,傅盛衍心情雀跃,毛茸茸的脑袋在她肩膀上拱来拱去,“吱吱,耳朵揪疼了。”
林知画失笑,低头看着他的耳朵,上面确实有一抹浅浅的粉红。
“不疼,我都没用力,上面连个印子都没有。”林知画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左耳。
傅盛衍瘪嘴,趁林知画不注意,在她脸上偷了个香。
“那我给自己讨个安慰。”
看着他一脸得意的傻样,林知画又捏了捏他的耳垂,“快去洗澡,身上一股味。”
“哪有?”傅盛衍一下子正襟危坐,他仔细嗅了嗅自己,正色道,“我明明很香好不好,吱吱你再仔细闻闻。”
“不闻,你身上那股傻味熏到我了。”林知画假装嫌弃捏着鼻子,另一只手还在面前扇了扇。
他不满撇了撇嘴。
“傅盛衍,你个败家玩意!你把老子的同庆茶饼和酒都被你拿哪里去了!”
房门外突然传来了傅瑾年的怒骂声,傅盛衍有些心虚移开视线,也没心思跟林知画贫嘴了,抱着换洗的衣服就急匆匆进了浴室。
林知画有些好笑,她出门跟傅瑾年解释了几句,又承诺给他留意一下其他的好酒好茶,这才把人哄走。
上次傅盛衍急着“见家长”,把傅瑾年珍藏的酒和茶都拿走了,後来又忘记给补回去。
这不,傅瑾年刚想倒杯红酒和老婆在房间里好好品品,就发现家里遭了贼。
不用多想,有了“前车之覆”,这次嫌疑人很快就被锁定了。
“老头子走了?”傅盛衍扒着门,从缝里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走了。”林知画有些无奈,她伸出手隔空点了点他,“你呀,别老逮着爸薅,咱们家的酒柜里不是还有几瓶好酒吗?”
“那能一样吗?”傅盛衍皱了皱眉,“第一次见面怎麽能花你的钱呢?”
林知画噎了一下,挥了挥手催促道:“快点洗澡睡觉,明天早上去一趟律所。”
傅盛衍乖乖去洗澡了,林知画看向手中的电脑,眼中满是冷意。
她倒要看看,傅盛衍是查到了什麽资料才会被人盯上。
这些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