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动。”林知画把钱明挡在身前,另一只手拿起枪指着他的太阳xue,扬声警告对面的同夥,“谁敢往前一步,我就崩了他。”
“听她的,别动!”钱明瞪着眼咆哮大喊。
几人无声对峙着,半分钟後,一辆扎眼的SUV迎面驶来,所有人警惕望了过去。
看似笨重的SUV原地一个熟练的漂移,林知画认出了车牌号,眉头紧紧皱起,她挟持着钱明慢慢靠近副驾驶,手拉开车门的瞬问将钱明踹了出去。
形势危急,还没等林知画坐稳,汽车引擎声呼啸响起,SUV就像离弦的箭蹿了出去。
劫後馀生的一口气还呼出来,加速度带来的眩晕感让林知画胃里翻涌,她用最快的速度扣上了安全带,很没形象往座椅上一躺。
“有没有哪里受伤?”傅盛衍一边开车,一边分神上下打量着她。
“没有。”林知画盯着後视镜,眉头越皱越紧,“怎麽就你一个人来了?卓警官他们呢?”
“在後面,我收到你发来的定位後,就直接开车过来了。”傅盛衍攥着方向盘的手青筋迸出,“还好你没事,否则我——”
他瞟了眼後视镜,发现那几辆越野车居然追上来了!
他脸色一变:“他们有病吧?不逃跑反倒跟在我们後面,是准备去自首吗?”
按理说这群亡命之徒事发後抱头鼠窜还来不及,居然还敢胆大包天追上来,他们背後还有警察,这帮人怎麽看都像是在放弃抵抗丶自掘坟墓了。
林知画乖觉坐好,她轻咳一声:“可能是恼羞成怒了吧。”
机场这群人多半是不敢再去了,现在对他们围追堵截更多可能是出于报复心理。
“坐好。”
傅盛衍油门踩到底,将快逼近的几辆车又甩了开来,林知画听见车玻璃“啪”地一声脆响,暗道要遭。
这群人居然真的敢动枪。
林知画汗毛竖了起来,她急忙大喊:“头低下!”
後车玻璃以子弹为圆心向四周裂开,却顽强没有碎开,看来这辆近一千万的车值这个价格。
林知画一咬牙,从天窗打出两发子弹,车速太快,子弹轨道有些偏,只打到了引擎盖上,没有打穿车胎。
林知画低低骂了声脏话,枪里只剩四发子弹了,她不能肆无忌惮使用,只能暂时缩回车里。
傅盛衍安慰她:“没事,你坐好,我甩开他们。”
他看准了一条没人的辅路,再次踩下油门,车子提到了最高时速,转了个弯,险而又险避过了几发射向驾驶室的子弹。
後车玻璃还是不堪重负碎掉了,後面的吉普车紧追不舍,林知画将开车的人按下,躲过了一发从後面射过来的子弹。
“操,枪法这麽好?!”傅盛衍咬着牙,专心致志开着车。
事实证明,辅路没有车走确实是事出有因,这个地方竟然在修路!
傅盛衍脸色冷得可怕,就在这时,耳畔除了呼啸的风声还响起了动听的警笛声。
卓敬终于带人到了。
林知画并没有松懈,她瞥了眼後视镜,後面的车居然还紧咬着不放,跟块狗皮膏药似的。
傅盛衍往右打着方向盘,随後,他们驶进了茂密的树林里。SUV的速度慢了下来,林知画已经看见了後车擡起的黑洞洞的枪口,她二话不说擡手打向副驾驶端着枪的男人。
子弹破窗而入,却被男人险险躲了过去。
幸运女神并没有一直站在他们这边,对方人多势衆,这麽多发子弹打过来总有瞎猫碰死耗子的时候,不知是哪一发打穿了轮胎,整个车身骤然失控起来。
车子不可避免往大树甩去,此时要避让已经来不及了,傅盛衍将刹车踩到了底,一只手猛地将方向盘向左打,另一只手抱住林知画,将她压在身下。
“吱吱,闭眼。”
林知画的心重重跳了一下,紧接着车身巨震,她耳畔传来一声巨响,安全气囊瞬问弹了出来。林知画眼前一黑,浑浑噩噩的几秒里,她意识有点模糊,随後又被尖锐的鸣笛声和人声吵醒。
车门被人拉开,灌进了夏日傍晚浑浊的热浪。
“快!快擡担架来,伤者都还活着!”
“好多血,小心点把他们分开!”
林知画只觉得脸上有液体划过,整个人一片天旋地转,彻底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