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蔓咬牙切齿。
她目光抛向旁边的梁稚若,认定梁靖珩难搞,三人成行,总要有个墙头草。
黎蔓命令一般和梁稚若道:“梁稚若,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惊喜?我命令你,现在让他松开我,不然我保证,未来你的下场会和他一样惨!”
可梁稚若的整个左边胳膊都被她划伤了。
黎蔓像根本没看见,还在嫉恨地要梁稚若给她做事。
不可能了。
二十几年都唤不来的母爱,梁稚若不可能渴求这瞬间重得。
她面若冰霜地往後连退两步,隔着距离镇定下来,盯紧黎蔓,通知的口吻最後道:“二十四小时之内,我会召开记者会,届时我会公布这些年有关梁家的所有秘密,包括靖珩的身份,该还给他的,我会一分不少在发布会上一分不少地统统还给他。还有——”
似早做好了心理准备,梁稚若苍白的脸,扬起一抹无奈又荒凉的笑:“梁氏集团,我答应过爷爷和奶奶,会亲手引领好,我就绝不会食言。无论是继承人还是一把手,我都要定了!即便要用抢的方式,我都不会让其他有心之人拿到手!”
“至于周京煦。。。。。。”
梁稚若强忍着手臂的疼,目光低沉,道:“我知道接下来我会经历什麽,所以我不强求这段感情,他够好,我由衷地希望他过得比谁都好,而不再被迫卷进梁家这摊肮脏的泥潭里。”
说罢,梁稚若垂眸,一副视死如归的姿态。
黎蔓浑身都绷紧了,什麽由衷地希望他过得比谁都好?
“梁稚若,你也疯了。”
黎蔓愤恨的眼神,如尖刀用力扎在梁稚若身上。
她坦然承受,没做回应。
梁靖珩也不打算再浪费时间在和黎蔓争执的对话上。
他简洁明了地让早就守在别墅外的保镖都进来。
不知何时,别墅外黎蔓的人都变成了梁靖珩的。
小白脸也被人从楼上押了下来,押下来的时候都还衣衫不整。
但当下,没人会注意他。
就算他求救黎蔓也没用,因为在接下来的两天之内,黎蔓和他都出不了这栋别墅,且别墅区都有梁靖珩的人守着。
梁稚若最後是被匆匆赶来的周京煦带走的。
车一路赶往医院。
凝重的氛围,始终没人打破僵局。
因为在梁稚若没察觉的时刻,周京煦的车已经停在别墅门口。
萧瑟霜冷的环境下,空荡荡的风中,他亲耳听到那个他最爱的她说:“我不强求这段感情,他够好,我由衷地希望他过得比谁都好,而不再被迫卷进梁家这摊肮脏的泥潭里。”
梁稚若不知道周京煦听到了。
她只知道在压制住黎蔓,她准备离开时,一转身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周京煦。
两人遥遥相望,仿佛经历了一个又一个世纪。
直到男人快步走到她面前,紧张地盯着她手臂上的伤口,怒不敢言地只对跟随的侯胤下命令:“现在就送太太去医院!”
一路的寂静无言。
一直到医院,医生各项检查结束,也给梁稚若的伤口做了包扎,周京煦都没开口。
期间电话会议接连不断。
他好像一直在忙,却又像从头到尾都心不在焉。
是医生这边都处理好了,出来汇报:“周总,夫人这边暂无大碍,近期饮食清淡,好好静养便可。”
周京煦谢过医生,任侯胤送离医生後,他才缓缓从病房外进去。
其实受的只算小伤,都不用住院的。
可周京煦还是给梁稚若开了病房,要她静养的意思。
梁稚若面对沉默走进的周京煦,整个病房都充斥住凝滞冰冷的气息。
他们之间的古怪,连空气都不敢流动了。